葡萄老祖光着一身白花花的肉,几乎一丝|不挂——只在最重点部位贴了一圈道符,杂乱的纸片儿塞成一团,一看就是临时编出的“内裤”。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唐三藏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捂住了至尊宝的眼睛,然后,转身,自己也闭眼,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你真的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东方不败奇怪笑问。
唐三藏捂着至尊宝的眼睛,摇头晃脑:“施主,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也是人,就如人是人他|妈生的……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是人,只要是妈生的,都会长针眼的。阿弥陀佛,众生无相,善哉善哉。”
“呵~”东方不败哑然失笑,忽然眸光一转,细长的眼角挑着妩媚的风情,“金山寺的主持大师,你就不怕长针眼?”
法海按住阵阵揪痛的胸口,皱了皱眉:“东方施主,先让他们冷静下来。”
“还用你说~”东方不败环视四壁,见那石壁干燥而结实,顿觉非常满意,指间的金针曳着细细的红线飞出,细细的针尖在墙上刺刺划过,尖锐的声音刺得洞内诸人不得不捂住耳朵,面露难色。
东方不败微微挑起唇角,指尖一挑,红线一拉,已然擦出丝丝火花的金针瞬间飞向葡萄老祖那撅得高高屁股——纸质的道符刺啦一声燃起,葡萄老祖顿时手忙脚乱地拍打火花:“着火了,救命啊……竟然烧我屁股,太下流了!”
“下流”的某人笑得悠然而桀骜,法海皱了皱眉,拂尘飞出,冲着葡萄老祖的燃着火苗的屁股“啪啪”狠打了几下,火苗终于熄灭,葡萄老祖捂着屁股,飙着泪扭脖子:“疼死我了,烧了还不够,还要打屁股!”
“噗~会疼,就说明还没烧焦,是好事~”东方不败施施然走近,掐住葡萄老祖厚厚的脖颈,往内侧一带,葡萄老祖疼得哇哇大叫:“轻点,轻点,疼死啦!”
东方不败又加重了力道,挑眉问道:“你弄成这副样子,想干什么?”
葡萄老祖手舞足蹈地指着内侧某个洞穴,飙着泪哎哎叫道:“我原本想把衣服拧成线,绕着这盘丝洞走一圈,这样就能搞清位置了……可是我没想到盘丝洞这么大,我脱了衣服又脱裤子,脱了裤子又脱袜子,连鞋子都拆了,结果才走到这里!”
“呵,你也算个妖精!”东方不败一把甩开葡萄老祖,走近洞穴,看着系在石柱上,几乎微步可见的细细的棉线,弹了弹,漫不经心道,“其实我一进来就看见了。”
白素贞连忙拉着小青过来,焦急道:“顺着线找进去,可以找到我相公?”
葡萄老祖按着酸痛的脖子,惨兮兮地抹眼泪:“没错……如果你的相公叫孙悟空的话。”
听到“孙悟空”三个字,至尊宝的脖子陡然一缩,幸亏白素贞和小青走的匆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唐三藏安慰似的拍着徒弟,聒噪声声:“悟空,你放心,为师知道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有余呢,你心里会有害怕、恐惧、自责……力不足呢……”
“啪!”至尊宝忍无可忍,一拳把唐三藏揍倒,然后——扛起聒噪师父的大腿,大摇大摆向盘丝洞内进发——才不会有什么害怕恐惧自责,我又不是孙悟空!
法海缓缓走进,站定,静静看着东方不败,不解道:“施主,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条棉线,为何还要对这葡萄精……”
东方不败捻起一只鲜艳的红袖,垂着眉眼,指尖轻弹,宛若细细把玩着:“和尚,烧人衣服,是我跟你学的。”
法海心知他暗指自己烧他长袍之事,正色道:“贫僧确实多有冒犯,可这与葡萄精无关。”
东方不败抬起头,唇边漾着一丝淡如月华的笑意,忽然,伸手拍了怕法海的脸颊:“和尚,你现在这副病猫样儿,还经得起折腾?”
法海不答,本就晦暗的脸色更显沉色,东方不败看着,却是心情很好地笑了笑,转身而走:“和尚,快走吧,那书呆子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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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内室,许仙被坚韧的白骨鞭捆在石柱之上,再三求饶着:“白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孙悟空啊!”
白晶晶趴伏在石桌之上,毒已深入血脉,晶莹透明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青色,胸口的伤势已经恶化得骇人,一丝丝青色的血液不断溢出,晕染了雪白的衣襟,看得许仙更是心惊肉跳。
白晶晶已然无力起身,虚弱地转过头来,忽然对着许仙绽开了一个颇为妩媚的微笑:“臭猴子,我要死了……咳咳,或许,我该拉着你一起死……”
许仙双腿不停地打战,简直都要哭了:“白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白晶晶歪着头,似在回忆自己青春懵懂的时光,视线渐渐迷蒙:“臭猴子……叫我一声晶晶娘子,说一声爱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你不说,你身上的白骨鞭,将会永远困死你……”
“啊?”许仙为难地扭曲着脸,“这样不好,我有娘子的……”
白晶晶的双眼陡然露出青色的幽光,指尖艰难地举起,本就捆得严严实实的白骨鞭顿时又紧一紧:“臭猴子,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许仙被勒得喘不过气,挣扎着大叫:“疼……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白骨鞭顿时一松,白晶晶顿时恢复妩媚的轻笑,淡色的眼眸微转,配着淡淡的青色的眼晕,当真是风情万种。许仙颤抖着盯着她,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才颤颤说道:“晶晶……娘子,我是臭猴子,我是孙悟空,我、喜欢你……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