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咬了咬唇,低垂下来头来:“是奴婢无用,送个东西竟也能送出岔子。”
“既知道自己无用,便多长个心眼。”
陆从袛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起来罢,跪在这像什么样子,等着旁人来看笑话不成?”
文盈忙不迭站起身来,不想再给公子添麻烦。
陆从袛沉闷地叹了口气出来,对着文盈摆了摆手,叫她到一边站着去。
转而,他沉声对着贺行润开口:“你也瞧见了,若是将这种人娶进门来,后宅岂能宁?”
贺行润这下也没话说了。
女子善妒着常有,但还没进门,便变着花样要处置未来夫君身边的人,还是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法子的,也当真是少见。
陆从袛的院里在文盈之前,虽一个女子也没有,但后宅里的手段他见得多了,夏氏姑娘这般对比张氏来说实在是算不得高明。
“她这是在试探我,亦或者是考验我,看看我能不能为了她处置了文盈。”
陆从袛冷哼了一声:“她莫不是觉得,我当真是非娶她不可?”
贺行润一怔:“你的意思是。”
“殿下既想让我拉拢夏家,但夏家的女儿,又并非只有夏姝慧一人。”
陆从袛饮了一口茶,挑眉看他:“不可?”
贺行润低低笑了两声:“你可想好,这夏姝慧可是嫡出,最为受宠,若是换成旁的庶出,夏大人可未必会同意。”
陆从袛面上什么表情,好似说的并非是他的婚事一般。
他视线落在文盈的背影上,低低道了一句:“由不得他不同意。”
他们在角亭待的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席面上去。
戏听罢,饭也吃好,所有人便轮着同三皇子夫妇告辞离去。
大家互相寒暄着,场面一时间倒是有些乱了起来,陆从袛站在一处安静地方,文盈同墨一一起去将马车牵来。
就在此时,竟然有个丫鬟趁乱到他身边来,轻轻唤了他一声:“可是陆大郎君?”
陆从袛眉头微蹙:“你认识我?”
那丫鬟没说话,直接将手中的娟帕双手捧起:“请郎君细瞧。”
陆从袛狐疑地将帕子接过,那丫鬟立即便走了,不曾多留。
他将帕子展开,里面有一张字条,竟是有人瞧见了夏姝慧陷害文盈的过程,将其写了下来。
陆从袛瞧着字迹面生,又翻看了一下娟帕,只见角落里绣着两个小字。
夏五。
陆从袛眉心一动,夏家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