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常常飞回来见儿子,但她长大了,不能任性一辈子,也不能总是倚仗家里。
她对着别人,从不讲自己的苦。
她对着孟泽也不说,但是她在他面前是能理直气壮发脾气的。
当时的事,算
起来,他是罪魁祸首。
“说吧,你有什么事?”李明澜翘起腿,“我先说好,你如果想要弄死我,你得先踩着我男朋友的尸体呢。”
孟泽盯紧了她:“你劈腿。”
她莫名:“胡说八道。”
他一字一句地说:“李明澜,我们之间没有说分手。”
她却想起,她和他在第一次约会时就说过“分手”,而且是一人说一回。
“李明澜,你的男朋友是第三者。”
李明澜不知道,哥哥是如何和孟泽谈的。
哥哥只说:“我把话传达出去了。”
她点头。
之后,李家没有再提起这人。
但在这么多年的分别之后,说分手反而多余了。
李明澜卷了卷头发:“我告诉你,不要污蔑我的男朋友,他对我可好了。”她甜甜一笑,如同忆起情侣间的甜美。
“你是说,他比我好?”
“当然。”李明澜恍然明白,他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养成了极强的胜负欲,原来他不甘心自己输了。
“良禽择木而栖。”她睇着孟泽,“我的男朋友英俊多金,我随便混了个文凭,出来找不到工作,就什么都不干,全凭他养着。”
孟泽的脸都黑了。
李明澜还觉得不过瘾似的,倾身向前:“瞧瞧我这吹弹可破的肌肤,都是我男朋友的金钱堆起来的。”
才怪。
她累得很,靠的是母亲遗传给她的天生丽质,而这先天条件就是能用来吹牛的。
既然她把脸送过来,孟泽也不放过,抬手一捏,揪起她的脸颊。
“哎哟。”她叫一声,“孟泽,我疼,你个混蛋!”
他也倾前来,手上松了松,但也不放手:“李明澜,你浑身铜臭味。”
“哼。”不是只有她天生丽质,孟泽的脸也没有瑕疵,她也扯起他的脸皮,“我就要男人养我一辈子。”
快餐店的服务员经过,就见这一男一女,互相揉捏对方的脸颊。
一个面无表情。
一个龇牙咧嘴。
两人都不甘示弱。
非礼勿视,服务员收起隔壁桌的餐盘,再用抹布擦一擦桌子,他一转身。
这一男一女还在互相较劲。
服务员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