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看着地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扶苏悲壮的哀叹起自己的命来。爹,你可要保佑我!扶苏握紧手中的剑。……当因心情太好而多喝了几杯的嬴政睡醒时便感到头一阵阵的晕眩。望眼窗外见已经天亮他这才想起自己因为贪杯而睡过头,更加忘了替儿子吃面许愿。“赵高!赵高!”坐起身正打算叫进赵高责问他昨日为何不叫醒他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东西压住,揉揉传来一阵阵刺痛的额头,皱眉转过身的嬴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全身一丝不挂,上身青青紫紫一片,下身带着干涸血迹的……陌生……男孩?而自己则身穿凌乱的内袍,冕服和冕冠都被随意丢在地上。用力拍拍头嬴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人进来侍寝,还是一个男的。“赵高!”脸色变得黝黑,大喊道。床上男子似是被这怒吼声惊醒,先是一阵迷茫接着在看见站在地上的人后马上从床上滚下来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黑着脸的嬴政问跪在地上的男子。男子被嬴政吓得发抖不止,结巴道:“奴……奴……是……献艺的……舞者……因为迷路经过偏殿……然后大王……大王……”后面的事情不用说嬴政自己也想得到,“你叫什么?”仔细瞧瞧这才发现地上的男孩个子不高有些偏瘦,有十五、六岁大。“昨……昨……昨晚……大王赐奴名为……‘苏儿’……”轰!这下嬴政不只是脸黑,更是青筋直突。奴家闺名‘虞姬’借由月光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扶苏紧了紧手中的剑,突然身子一歪以一记快准狠的扫堂腿攻向他身后的人。幸亏夜黑没让扶苏看到自己一缕头发飘落在地,不然他死都不敢动。那人大概是没碰过剑架在脖子上还敢还手的人,一时不慎竟真的被抱着赌一把心思的扶苏躲过去,自己还险些被绊倒。可来人也不简单,虽然一时大意被扶苏攻击到,但他也只是后退几步便稳住身子。“找死!”持剑攻上。扶苏的剑术师承剑术天下闻名的樊篱,每日又与嬴政对练,单以剑术的标准扶苏绝对是高手级,可亏就亏在他实战经验太少。唯一那点经验还是在和蒙毅的明争暗斗中练就。因此一开始扶苏以剑招压了黑衣人一头,挑了对方好几剑,可时间长了便慢慢力不从心起来。而对方则因摸清了他的剑路反击起来,招招致命,使得扶苏只得狼狈躲闪。黑衣人的剑路虽然简单,但他力大无穷,几下砍来就使得用剑抵挡的扶苏被震得手麻,如果不是为了保命不敢松懈扶苏早就把剑脱了手。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完蛋,把剑身往胸口一横向前一扫,趁对方后退之际扶苏连忙用左手架起弩朝对方连射三箭。前面三箭虽被对方轻松扫开,但对方明显没有料到竟有弩可以连续多发,正以为对方无箭可射而冲上前时他已经躲不过扶苏又射出的两发箭。一箭射入对方左肩,一箭射入对方右腿,眼见自己赚到,扶苏扯着嗓子大吼道:“来人啊,有刺客!”其分贝在安静的黑夜里堪比中小学放广播体操的大喇叭,立马招来大批侍卫,而冲在最前面的便是王离、蒙鸿和翰繁。见秦军向自己围过来,黑衣人恶狠狠地瞪着伤了自己还坏了他好事的家伙眼露凶光。要不是这碍事人他早就剁了那秦国王子,因此黑衣人恨不得把此人千刀万剐。“走着瞧!”瞪了一眼,黑衣扯出射进他身体里的两只箭丢在地上,几个跃起眼见就要消失于黑夜。“我靠,还敢跑!”自己人到了扶苏马上得瑟起来,胆子又大起来。二话不说架起弩朝着远处的黑影就是一箭,接着远处就传来一声闷哼和箭射入肉体时的声音。揉揉眼睛扶苏发誓刚刚那一箭他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耍帅而射,真没想过能射中。于是扶苏朝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前方竖起右手的中指,极有气势的喊道:“操!”那身姿在赶来的众将士眼中叫一个威武。“没事吧,没事吧!”跑上前的三人把扶苏还一番检查,确定只是划破了衣衫才放下心来。“为什么不叫人,很危险知不知道!”蒙鸿气愤道,而翰繁则跪在地上。“小角色,杀鸡焉用牛刀!”扶苏伸手拉起自责真的翰繁。站在一旁的王离被扶苏恶心的不轻,讥讽道:“那刚刚是谁吼了那令飞禽走兽闻风丧胆的一嗓子!”“谁,谁?别让我找到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吼的人!”某人装傻装糊涂。扶苏那一声惊天动地惊动的不只是巡逻的侍卫,也引来几位在大帐喝酒的将领。“大王子是说那刺客是冲着你来的?”回到营帐里王翦问道。“他一上来就问‘大王子’住在哪个营帐,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听见扶苏这么说王离有些疑惑道:“刺客干嘛找你,要行刺也该是爷爷啊?”王离实在是没瞧出来这爱贪小便宜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派刺客。白了王离一眼,扶苏真不知这么‘缺’的人将来怎么领军打仗,于是拍拍蒙鸿让他解释。“如果大王子在军营里出了事这伐楚之战也不用再打,而错过了这个时机再进攻就难了。”王翦点点头赞同蒙鸿的话。不想对方这么快就把目标定在这大王子的身上,幸亏他们先前没有调查清楚而轻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离儿、鸿儿,你二人马上护送大王子离开楚竟回国,事不宜迟!”王翦严肃道。……男孩会跑到嬴政床上其实是一个特别老土的剧情。男孩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很受班主喜爱,因而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在大殿表演结束后男孩师兄们骗他说班主要找他,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让他去,希望他因为乱走而被责罚。哪知这男孩一顿乱走居然撞进了大殿后身的偏殿,还碰到了酒醉燥热的嬴政。而不好男色的嬴政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指着男孩让他侍寝。别说一个被达官贵人视为下九流的卖艺者,就是朝上的大臣只要嬴政发话侍寝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更何况这时的嬴政还是一个喝醉了不讲理的人,哪里有人敢说什么,于是乎一颗可怜的小幼苗就这么硬生生被个醉酒的人给践踏摧残了。中途有些清醒的嬴政曾问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叫什么,但因剧痛和恐惧而拼命哭的男孩哪里会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求饶,惹得嬴政很心烦因而下手更狠。后来发泄完嬴政直接搂着怀里的男孩入睡,嘴里却不停叫着‘苏儿’,因为在梦里他梦到儿子扶苏就在自己的怀里乖巧的躺着。然,一直处于惊恐中的男孩临在昏迷前只听‘苏儿’两个字不停出现,因此误以为这是君王给他的赐名。‘苏儿’这称呼岂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嬴政一脸怒意站在地中央瞪着趴在地上抖个不停的男孩,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搂着一个男孩翻云覆雨,嘴里还叫着亲生儿子的名字。刚醒时头晕不记得,但现在昨晚的一切都如画面般一一闪现在嬴政的脑海。他,大秦帝国的王者,居然会在梦中梦到自己与亲生儿子……甚至还把……当作了儿子的替身……想到此嬴政觉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自上一次解毒之后嬴政就觉得自己怪怪的,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知道他越发不能允许儿子脱离自己的视线和与他人过于亲密,无论男女。没想这次居然还做起这种……不敢去想这事如果被儿子知道后会怎么看他,嬴政心中顿生恐惧。嬴政不讲话,地上跪着发抖的男孩也不敢吱声,屋中安静的有些恐怖,以至于当赵高急匆匆推门进来发出声音时显得是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