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提议给酒楼供货,价格是十文钱一个,最后宋安心趁热打铁道:
“孟掌柜,当前我们可就只供两家酒楼,连最大的天轩酒楼目前都没有,这个名额您看您占还是不占。”
商人都知道抢占市场先机的道理,不知道为何这林二嫂居然没先供给天轩酒楼。天轩酒楼一直高他们君悦酒楼一头,孟掌柜一直想压压它焰气,这“富贵流油蛋”就是个机会。
一想到能压过多年骑在他头上的死对头,孟掌柜越想越兴奋,脸都红了生怕错失了这次机会,连忙道:
“占占占!只不过,林二嫂您能否只供我们君悦酒楼一家?价钱我们好商量,好商量。”
宋安心道:“孟掌柜我也不是不想,只供你一家我也省事,但我们家的鸭蛋远远不止这些,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多,您这里怕是消化不了,抱歉了。”
孟掌柜不强人所难,自己酒楼一天客流量大概在六七十桌左右,生意好的时候也才能刚满百桌,也不能耽误人家做生意,能压天轩酒楼一段时间也很好。
两人当即签订合约,宋安心每隔三天就给酒楼供一次货,孟掌柜先订了三百六十颗,从明天开始送货。
孟掌柜按照合同给了七百二十文钱的订金,哗啦啦的铜板进了宋安心的口袋,剩下的等交货时再给。
孟掌柜恭恭敬敬送宋安心一行人出酒楼,她临走的时候留了十个咸鸭蛋在酒楼,让掌柜的先给客人试吃,这样明天的新菜式也会一炮打响。
孟掌柜惊觉,这林二嫂生意头脑不像个乡下粗野妇人,这几个鸭蛋他要给钱人家还不要,为人也敞亮大气。
林丰年和林丰收从进酒楼自己娘和掌柜谈那一刻,两人就一直晕乎乎的,等走了离酒楼远一些才敢开口。
“娘,我们啥也没做居然就得了七百多文钱!这我得给大户人家做多久苦工才能赚那么多钱!”
林丰收很不可置信道。
宋安心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我们咋啥也没做,我们还欠人家三百来个鸭蛋呢。”
林丰年也道:“娘,我们二文钱一个的鸭蛋卖人家十文钱一个,是不是太贵了?”
林丰收:“大哥,这哪里贵了,你没看那酒楼里的菜价,随便点几个菜都要好几百文了。
我们这价格对别人来说就是听个响,没看那酒楼掌柜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宋安心给他们分析道:“如果见穷人就卖便宜见富人就高价,这生意做不长久,人也会丧失生意上的信用。
鸭蛋虽然只是两文钱一个,可得我们还费了许多精贵的盐,还有我们一家你们大伯母一家以及石头韩婆婆小河费了那么多时间力气。
这些都是人力成本,我们还需要负责送货,再加上这是娘的独门秘方,全镇上都没,因此娘开十文钱一个价格是很公道的。”
林丰收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丰年也懂了,家里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
有了开头另一家也很快谈了下来,“客来酒楼”的客流量不大,因此只定了两百个,宋安心又得了订金四百文,同样也留了十个咸鸭蛋在客来酒楼试吃。
宋安心一下子回本一两多银钱,立马去了肉铺买了二斤肉,又搭了一根猪大骨。
腌制咸鸭蛋的盐也快没了又买了二十斤盐,一下子又花费了六百三十六文。
这赚的还不如花的快呢,宋安心感叹。
眼看时间不早了,林大叔车估计不久就会回林家村,宋安心每次来县里都会去宋老太太那里看看,这次怕是来不及了。
宋安心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城门口,林大叔在那整装待发,车上一个人也没,母子三人上了车。
林丰收将稻草垫在自己娘坐的位置上问道:
“娘,为啥我们不再去谈县上别的酒楼呢?他们肯定也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