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一整日了还没醒来?”萧父边吃边问。萧母颓丧的摇了摇头:“是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现在这情况,又不能找大夫,要是真出点啥事可咋整啊?”萧母想着又要流眼泪了。姜岁连忙安慰:“鹤川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晚上就醒了。”说到底,还是为了护着自己才这样的,姜岁感觉自己欠萧鹤川的又多了,要是他好不起来,原本的人生轨迹就会发生变化。“但愿吧!”萧母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来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催促我们昨天晚上就搬过来,说不定咱们一家人已经被压在那大山下了,是你救了我们一家啊岁岁,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加贵人。”如果真按照一开始计划的,今天早上再搬,怕是一家人已经命丧黄泉了。其实姜岁也就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而已,也得亏她这个警惕的急性子,但她这一举动却救了一家人的命。“是啊,我们一家人都要谢谢你。”萧父附和道。“你刚进门不久,你娘就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有老神仙告诉她咱们萧家来了个送福锦鲤,能帮助咱们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娘说是你,一开始我还不相信,觉得她在大惊小怪,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半点不假啊!”现在萧父也对姜岁这锦鲤福星的说法深信不疑了。姜岁都被说的有些邪乎了,她也感觉自己邪乎的很,说实话。“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如今该考虑的是将来何去何从,仙鹤村已经毁于一旦,估计整个白马镇或者花溪县都好不到哪去,这里是待不了了,咱们得另寻出路,找个其他的落脚点才是。”趁着现在有空商量,总这么窝在这地方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不如商量一下未来何去何从。“岁岁,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我们都听你的!”萧母如今把她当做了主心骨。这一点,姜岁已经想过了。“咱们走吧,往济州府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看沿路的情况,肯定不止我们这一处发生了地震,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不少的难民往济州那边靠,寻求朝廷和官府的庇佑,咱们不能耽搁,等仙鹤村这边情况好点,鹤川醒了以后咱们就得出发,赶在大批流民之前赶到济州府,入城,落脚!”“可是,济州那边可不是花溪县,那可是上等州府,寸土寸金的地方,以咱们如今的家当,如何能有实力在那里落脚?”说话的是萧勤,他觉得以他们家这点家底,到济州府根本难以扎根。但是他不知道,姜岁还有一个金元宝呢,他们不知道,萧母和萧兰兰却是知道的,有这金元宝在,去了济州府城内,要想找个落脚点还是不在话下的。“无妨,这一点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再说了,咱们还有一门酸辣粉的手艺呢,一开始也就是辛苦些,总归是饿不死的,总比如今蜗居在这方寸之地要好,家不是家,地不是地的,如何能继续待下去?等到朝廷来救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所以,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再者,咱们守着这么多粮食,早晚有一天被人发现了,那么多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人,要是发现咱们手上有吃的,到时候合起伙来一致对付我们,我们如何招架的住?生死面前,人心禁不住考验!”姜岁这话说的很现实,也令人深思,可萧父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萧母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萧父露出一脸的惊讶,随后深深的看了姜岁一眼。他所担心的就是手上的家底不够花销的,想来萧母是和他说了金元宝一事。姜岁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萧父这才犹豫着点头答应了。“好,那就听岁岁的,等鹤川醒来了,情况好转一些,咱们便逃难到济州府去吧!”既然确定了方向,那如今只看萧鹤川什么时候能醒来了。随着天色已晚,晚上要怎么休息也成了问题,大家总不能就这么在棚子里蹲一夜,这样休息不好,没有精神可不行。所以萧父便带着儿子们就地取材,找了一些完整的木板,还有砖头,先造个能躲雨的棚子出来,再去捡点砖头在地上垫两层,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在砖头上铺些不要的旧布,再铺上自己的被褥,勉强能有个睡的地方。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男的和女的分开睡,萧母她们睡在有火炉的这边,挨着萧鹤川的板车,狗蛋和他一块睡到板车上。还是轮流起来守夜,看着粮食不能被人给发现,虽然被废墟给隐藏了起来,但还是要慎重才行。外面这么潮湿,大家也都不好睡,但也比硬挺挺的坐一晚上来的舒服。就这么又熬了一晚上,起来个个腰酸背痛的,尤其是萧父他们,昨天在废墟里面刨了一天,昨天晚上睡的又硬,四肢酸痛无比。外面的水桶接雨水已经接满了,雨也小了,姜岁烧了热水给萧鹤川擦脸换药。萧鹤川的眼皮子突然动了一下,姜岁十分惊喜,连忙喊萧母来看。随即,只见萧鹤川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吗,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喘气声都急促了起来。姜岁见状,便小声喊他:“鹤川,鹤川你醒醒!”他似乎是听到姜岁喊他了,他一把抓住了姜岁的手腕,用了好大的劲,姜岁吃痛,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便见萧鹤川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睁开眼便看到他娘还有妹妹以及二嫂正在围着他看,但却因为他突然起身的动作弄得不得不倒退几步。再次看见她们,他还以为是在做梦,随即,头部传来一阵阵的抽痛,让他忍不住皱眉捂着头嘤咛出声。“鹤川,我的儿,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头疼得厉害?”萧母见儿子难受成这样,上前温柔的询问。:()穿书嫁首辅,锦鲤甜妻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