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也被她带过来了,显然是很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不停地冲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脚踢。
女人抱住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惹得小孩嚎啕大哭。
「看看,我儿子都难受成这样了,你们这群无良医生还不肯动作,是什么道理啊?」
所有人的镜头都转了过来。
「霍医生,请问你为什么不肯医治那位患者?真的是因为这位女士说的原因吗?」
再次颠倒黑白,我只觉得好笑。
借着机会说清楚也好。我掏出辞职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不好意思啊,我不治,纯粹是因为——我辞职了。我现在跟市一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个普通人。」
现场一片寂静,连女人的哭声都停住了。不肯相信地冲过来: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
我把打印出来的那封信扔在地上。
「还有,国内的医师执业证和临床执业证,我都申请注销了。无论从什么角度出,我恐怕,都没有义务再救治这位的孩子了吧?」
那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在警方的护送下从医院脱身。
经此一遭,我觉得搞学术研究更适合自己,决心听导师的话,重回国外的研究所。
机场值机柜台,我排在队伍后面。
快要轮到我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什么,心中一紧。
是第一天去院里看到的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朝队伍里四处张望着,向是在找人。
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熊孩子的爸爸,赶紧偏开头。
晚了!
「霍医生,我可找到你了。」
我只好转过身:「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不做医生了,你……」
面前的场景太吓人,把我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
「砰」一声,男人直接跪倒在地上,哭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