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治不住别人的,我也没准备好治人。”小文小心地说。
钟绣的脑袋一直在两人间转来转去,此时斩钉截铁地说:“我哥哥的事不要别人管,不要娘管,不要爹管,不要我管……也不要你们管。”她把手上的棋子一扔,一脸的不快。显然她常听钟纭唠叨这些怪话,已经记在心里了。
柴先生和小文相视一笑。都不说这个话题了。
小文放下心思,问柴先生:“钟二公子去覃先生那儿拿什么东西?”
“几个字。”
“字?”
“写给任大人的小妾的。”
小文的嘴合不拢了,这也太……
柴先生微微笑了,“解释说,这任大人的的小妾原也是覃先生的弟子,跟覃先生学过琴的。”
小文略微一想,“这又怎样,她就会因此听从覃先生的吩咐吗?”小文想起覃谙那吓人的样貌。“他那人,一般人看了都觉得可怕。”
“姑娘不要以貌取人,那覃先生为人极好,那些跟他学过琴的人,大多都折服于他的魅力,何况那些可怜的女子。沐姑娘知道柳永、柳三变的事迹吧?”
“覃先生原也是那样的风流子吗?”
“那不是风流,那是以真心真情待人。覃先生可是性情中人,他对这些女子更多的是同情。”
“柴先生也和覃先生熟?”
“偶尔听琴,有些来往。覃先生的琴技那可是独步天下的地步了。但,主要还是因为钟二和他极为密切。”
“所以,钟二公子就想利用这层关系,去查任家的情况了?可怎么把信送入任家呢?派什么人去?”
柴先生笑着摇摇头,“这个让钟二自己对你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什么事让我自己说?”钟纭已经笑着跨了进来。
“怎么样?”柴先生随口问。
“已经打发人跟着送过去了,我们只需静候佳音。”
“刑部大牢那边呢?”
“我爹刚派人回来说是一时回不来,估计正在焦头烂额。刚才还把姓崔的叫了出去,却不知为了什么。”
“你家的管家不仅管家里的事,连衙门事都管吗?”连小文也非常关注了。
“怎么可能,所以才说非常奇怪。”
“那会不会是你爹怀疑到你了?”柴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