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钟大人可跟女尸案牵扯着呢,你别打草惊蛇,害了你自己。”
“那你得帮我!”
姚参军深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还是说:“那我试试吧,”
小文笑了。他知道姚慎之这老实人被自己镇住了。
“昨天,你为什么没来?”姚慎之终是有些担心。
“昨天被杂事耽搁了。你那边查的怎样了?”
“你千万不要胆子太大,弄出事来。”姚慎之说,他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在小文,也就是耳边风,不由得叹了口气,“钟府的确请了个琴师,姓覃,苏州人。每日和你一样,白天进出钟府,教钟府的一班女妓琴艺歌舞,过了晌午就离开。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总不能白日在钟府杀人,然后没事人一样离开。”
“我已见过此人,此人相貌真是古怪,额上居然还有好大一片伤疤。你可知是怎么来的?”
“听说他刚到临安时就已有这伤疤,他那人,琴艺是高的,但平日里独来独往,并不与人深交,因此,他的身世来历也没人知道。不过,苏州并不远,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派人去查。”
“先不急。还暂时轮不到他。我在钟家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小院,那四夫人很是忌惮那地方,我怀疑那院子有问题,得想办法去探一下。”
“要小心些。”
“还有那钟大人,今日也会着了”小文想起和钟鼐的见面,不由冷冷一笑,“那人看起来倒是道貌岸然,但,一开口就让人觉得话里有话。钟家近日新买了些女子,怕是中间也有些来路不明的,这些都要一一去查。”
“小心些。”姚慎之似乎只会说这个。
“你左一个小心右一个小心,其实不小心也不行啊,钟家对人防范极严。都不让人自由走动,动辄老妈子仆妇一大堆跟在后面。”
“实在不行,就不要去了。”
“我现在有办法了。”小文抿了一下嘴,想到的是钟纭那晃来晃去的家伙,“有人会带我四下看看的。”
姚慎之静静看了一回小文,突然问:“最近收到皇叔的信没有?”
“收到啊,这个月刚收到一封,他在泉州要办学校了。还是我说过的那句话,读书总是有用的。”
“有没有对你说起吕相的事?”
“也说了,吕相要他在那边帮助招兵买马。吕相性格狷急,大概又是组织北伐的事,但吕相这人,实在是缺少细致准备的耐心。”
“我说的是关于你的那一部分,皇叔可是在给我的信中说了,要我照顾你,你和吕相一样,对武事并不在行。现在这世道,仅仅作个文人是万万不行的,这不是说理的世界。你一个文弱女子,只怕会吃亏。何况你胆子又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