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的竺萱衣衫不整,她抿了抿被亲得湿湿润润唇,“可是我周末有事,这周末是束南的补习课。”
“……”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转冷。
周重宴抿紧的薄唇让竺萱心里一沉,两人闷闷的都不说话,她整理衣服后去开车门。
周重宴直接把车门落锁,竺萱打不开车门自然冲他来,“你怎么了?”
他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竺萱大大方方的,“别我说,你说。”
“束南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也有意思?”周重宴冷哼一声,“没我你们估计就真在一起了。”
竺萱无奈,“我和束南就是普通的补习关系,你别多想。”
“是吗?那行。”周重宴直截了当,“你们周末在哪里补习?我送你过去。”
竺萱:“……”
周重宴手臂架在副驾的椅背上,又问了一遍,“说,在哪补习?”
竺萱告诉他不行。
对上周重宴一脸‘我猜对了你们有鬼’的老大不爽的表情,竺萱解释,“你到那里又要挑衅他,他上次考试本来就考得不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事束南也有责任,考试的时候多思多想,非要竺萱在周重宴和他之间选一个。
看吧,考试不认真考,很难考得好。
周重宴没好气,“他色眯眯的,对你图谋不轨,我能对他有好脸色?哪个男的对情敌能有好脸色?”
竺萱觉得有点可笑,她忙了一天,一直挂念周重宴,可是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她疲于应付他的疑心病和动不动爆发的醋意,沉默下来。
周重宴也沉默下来,他懂得安抚吃醋暴躁的竺萱,却对自己泛滥的醋意束手无策。
他别扭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瞥副驾上的竺萱,抑制着想去碰她的冲动。
黑夜笼罩在车的周围,只传来车窗外灌木丛里的窸窣虫鸣。
周重宴打破沉默,声音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竺萱,你为什么不哄我?”
竺萱因为这句话莫名软化下来,她去摸他的头发,“我和束南爸妈定的补习课程是十个月,现在他学得差不多,课程也快结束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还有几周上完,上完我就不上了好不好?”
周重宴知道竺萱说话算话,他一想起束南当竺萱护花使者那模样都火大,他的女人为什么要别的男人守护,他又没死,“以后不许和他见面。”
竺萱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不见面?束南是我的朋友,还帮过我,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更何况我还欠他的钱。”
周重宴嗤之以鼻,鼻子出气,“色眯眯的朋友。”
竺萱一下子冷了脸,“解锁,我要下车。”
周重宴解锁,竺萱下车,他没开车走,坐在车里透过副驾的车窗玻璃看竺萱。
光线暗,竺萱看不清周重宴的表情,却能奇异地感知到他现在是孤独的难过的。
直到周重宴开车走,竺萱才拎着提包上楼,在楼道里轻轻叹了口气,这重新在一起还没几天呢,就吵架了。
……
周末来了,竺萱去束家给束南补习,因为上次束父在酒店门口看见她和周重宴拉拉扯扯的场景,不再把她当儿子的女朋友看,一时态度冷淡,公事公办。
竺萱和束父束母打招呼后,上楼给束南补习,课程一般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半,一节课一小时,中间半小时休息。
这节课竺萱给束南讲合体字,给他看资料,“谈生意的时候,如果在对方的办公室看见这种大红方纸的装饰,类似‘福’,可是看起来字体很复杂,那是合体字,常见有‘招财进宝’‘日进斗金’等,合体字没有读音。”
竺萱讲得认真,没想到束南根本没在听,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和你那个男朋友和好了吗?”
竺萱被打断,顺着束南直勾勾的眼神看向自己,夏天她穿的不多,锁骨那里有几个草莓印,一定是周重宴摁着她亲的时候嘬的,他跟叭儿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