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周重宴拉开木门,让竺萱在边上坐着,他半蹲,给她套上高跟鞋,她说他这是骗她上床的假体贴。
周重宴扶着她站起来,“我想和你上床还用骗?小马儿自己就扑上来了。”
竺萱红唇半咬,乜他一眼,“乱说。”
经过日料会所的前台,有个男人看见周重宴,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小周总,真是巧。”
周重宴打了声招呼,对方看见挽着周重宴的竺萱,不禁挑眉,“这是旧情复燃了?”
竺萱看对方眼熟,想了一会儿记起他是谁,“豪哥?”
杜豪一听,生怕得罪周重宴,对着竺萱赔笑脸,“哪里哪里,叫我杜豪好了。”
恰巧电梯来了,杜豪以手挡着电梯门,送两人上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长舒一口气。
“你们认识?”周重宴看着光亮的电梯门映出他和她,他高大衬得她玲珑,真配。
他又说,“你别随便叫人哥,我怎么没听你叫过我宴哥呢?”
竺萱总是抓不住周重宴莫名其妙吃醋的点,“重宴,我们一样大好吗?我为什么要叫你哥?”
周重宴回嘴,“不然今晚叫爸爸,两个你挑一个。”
摆平房东太太
竺萱不理他人来疯,问他,“刚刚那人是谁?”
周重宴不把人放心上,“我妈手下的几个人。”
竺萱不懂,“小弟吗?”
周重宴不知道怎么形容,“差不多。”
“所以你妈是杜豪的老板吗?”
“算是吧。”
在这种谈甜甜的恋爱的时候,周重宴不乐意竺萱提到别人,“叫我哥哥。”
竺萱心思不在这里,直觉发现了什么,“原来是你妈啊……”
停车场里,竺萱把洪菁死后的事告诉了周重宴。
洪菁和黑社会小弟坠楼,两人当场死亡,警察联系竺萱料理后事,她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准备退掉这租的房子,房东太太上门来叉着腰地骂她,说现在房子死过人了掉价,价格一落千丈,全都砸手里!要竺萱赔钱!
竺萱没了妈妈,直擦眼泪,“我妈是在楼下死的,不关房子的事。”
房东太太纠缠不休,“怎么不关房子的事了?人不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得把这房子买了!”
随行的警察看不下去,“别为难小姑娘了,她哪里有钱买?”
房东太太眼睛一瞪,指着警察的鼻子骂,“你们不是捍卫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吗?我不是人民群众?我的财产就不是财产?”
警察回嘴,“你的房子不是好好地在这吗?来来来,你告诉我,哪里不安全了?”
最后,竺萱和房东太太也没有个处理结果。
房东太太拿大锁头大铁链把房子一锁,让竺萱拿钱来买房子,不然洪菁的遗物别想拿!
过了几天,竺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是南市的豪哥,要跟她谈洪菁欠债的事。
竺萱心想这压骆驼的稻草又添了一根,她什么时候会被压死?
谈洪菁欠债一事约在租的房子那里,竺萱去了,原本紧锁的房门如今大开,豪哥在家里等她。
豪哥现在今非昔比,死了一个小弟,身后还站了四个小弟。
竺萱把存的兼职和奖学金的钱都带来了,知道一定不够,“我妈欠你们多少钱?”
天气好,阳台照进来的阳光大,人影映在客厅的地板上,势不可挡的一大团对上孤零零的长条。
豪哥问她,“你是竺萱?”
竺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