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微不可见地唇角一勾,显然周围人对她们家身家的肯定让她开心。可是,虞母很快的面无表情,扫过那些珠宝,稳如泰山地没有说话。
有位朱太太在一旁说,“老虞,你把她当儿媳,她管你当妈吗?我要是你,我就把这钱省着。想进这个家门,儿媳不对我服服帖帖、毕恭毕敬的话,我一个子都不掏,更何况这么贵的珠宝,让她做大梦去吧!”
虞母没有开口。
这时,有人喝完茶又看过首饰,催促道,“看看就好啦,买不起。不如打牌来得实在,接着打!”
竺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出于亲切都叫在场各位姐姐,“姐姐们,我今天带的珠宝不好,不接地气。你们说,首饰不都是人戴的吗?掏这么一大笔钱,买这么贵的首饰不划算,难不成回家供着吗?”
有太太附和,“小竺这话说得对,这么贵谁敢戴!”
竺萱示意工作人员检查珠宝后装箱,特意对着虞母眼睛发亮,“虞姐,原来网球运动员虞辰是你的儿子,我真的好喜欢他!”
虞母在一众老友面上有光,挺直了腰板,“等我给你拿几张签名照。”
竺萱道谢后又笑意盈盈,“真没想到虞辰要结婚了。虞姐,不如等我另找一批首饰,性价比高的,更实惠接地气的,送去你家给你看好不好?保证你一定喜欢一定实惠。”
虞母的笑容不禁收紧,“小竺真是个好姑娘,再说吧。”
牌局继续,竺萱和两位工作人员的目的达成,告辞,不多做打扰。
竺萱走时掩上房门,看见刚才兴趣缺缺的虞母举着她的名片若有所思。
被一捧一落又一捧一落的虞母在打了几局后,刚刚看珠宝时的不予置评,现在发表感想,“我想了想,刚刚小竺带过来的首饰真是太好看了,太美了!”
有太太看牌时随口接话,“谁说不是呢?又美又贵,没人买得起,难不成真买了回家供着?”
虞母又说,“朱太太,你不是说和儿媳关系不好的话,一分钱都不给她吗?”
朱太太点头,“你觉得不是吗?”
虞母摇头,“我偏不这样。关系不好,我越得对她好。今晚这些珠宝我看着就不错,反正这钱我们虞家出得起,买了我儿媳杨桃是戴是供我管不着,可是姿态我得做出来。”
“啊!这些珠宝好贵的!”朱太太目瞪口呆,“小竺不是说要给你找更实惠的吗?”
虞母摆手,“哎哟,口口声声说性价比高,不就是更便宜的吗?我的儿媳不戴便宜货,出门分分钟宝石掉了就笑死人,我就买贵的!”
在虞母对儿媳以德报怨,她为人大度,还有虞家的虞辰会赚钱,虞母花大价钱买高端珠宝眼都不眨的一片艳羡之声里,好面子的虞母简直笑得像朵花。
竺萱后面通过束母的口述,大概知道了她走后棋牌室的情况。
过了几天,竺萱接到虞母的电话,“小竺,你们要派人去东市和我儿子儿媳沟通,设计啊定制啊都要最好的,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独一无二,二是不贵的我不要,我就要最贵的!报价单啊合同啊,有空过来厂里找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