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母一秒变怂: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束父哦了一声,手上摸着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束母狗腿地笑:领导,小意思小意思。
束父把桌上红包收了起来: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束母笑得像朵花:谢谢领导懂我的意思。今天冒犯了,是我不好意思。
这下,灵魂拷问来了,以上这些‘意思’是什么意思?
小剧场结束,竺萱深陷在中文博大精深的震撼里,束母抿了一口咖啡,瓷杯放下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竺萱偷看身旁的abc,明显一副被难到、被震撼到了的表情。
束母对竺萱说,“小竺,你以后就教束南这些东西,一些中文的内里含义,还有生意场上的一些人情世故都教给他。以后做生意给上面送礼,不懂这些就吃亏了!”
束父在一旁插话,“你们年轻人的那些流行语也教给他,什么给力啊扑街啊。对了,还有马子!”
束母脸上一红,拍了束父的手一下,对竺萱解释,“上次,家中请客,他的老战友说我年轻时就是老束的马子。束南那晚问我,你不是horse,爸爸的朋友为什么说你是horse。这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竺萱有点为难,你都不好解释了,我这个外人就更不好解释了。
一旁abc求知欲旺盛的狗狗眼,让竺萱一时有点恍惚,想起高中的时候,重宴为了阻止其他同学对她有非分之想,提醒对方,她是他的马子。
想起周重宴,竺萱愣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答应给束南补习,束父束母出手大方,给的补习费很高,让她好好教。
束南注意着身旁的竺萱,她的侧脸姣好,笑起来右嘴角上有个小酒窝,穿着简单的白t,露出的手臂和脖颈很白很细,他对她很有好感。
竺萱给束南补习了一段时间,过程超级顺利,他风趣幽默,相处起来不累,时间长了,两人友谊渐长。
这一天晚上下课,束南突然向竺萱表白,狗狗眼里带着希冀的光亮,“竺萱,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听得竺萱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句经典的话——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只想着睡我。
她下意识摇头并给束南发了好人卡。
束南的眼里情意灼灼,“竺萱,你说我是好人,我要是好人的话,那就请你帮帮好人,假扮我女朋友一段时间。我爸妈最近一直逼我去见一个领导的女儿,我快烦死了。”
竺萱摇头,“这样不好。”
束父束母对她很不错,她不想欺骗他们。
束南想起竺萱那个接近家徒四壁,空空荡荡的家,“这样吧,我给你钱,我雇你假扮我女朋友。真的真的,你要多少钱,你提吧。”
竺萱确实缺钱,因为她在努力赚钱、努力存钱,想要存到一百万还给周重宴,当初她用不清不白的手段诈来的钱,她现在一定要用干干净净赚来的钱还给他。
过了几天,竺萱架不住束南的软磨硬泡和诸多保证,勉强答应当他假女友,“不过说好哦,只是应付你爸妈给你介绍对象,别的事情可不许拖我下水。还有,不要再提给我钱的事,我们是朋友。”
要是束南长了尾巴,估计现在一定在身后狂摇,他笑的时候一口白牙,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光,搂过竺萱的肩膀,吧唧一口,亲昵地亲在她的侧脸上。
竺萱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她捂着脸,蹙眉提醒他,“再教你一件事,在中国,朋友和朋友之间是不亲脸的,也不亲脸上任何地方的。”
束南兴高采烈,点头,“好的,女朋友!”
“……”竺萱突然有种惹祸上身的感觉。
……
竺萱和束南结束通话后,回到林先生身边,他端着酒杯要去交际,看她来了,“我可以搂你的腰吗?”
竺萱收了钱,不能没有职业道德,她笑着点头,即使笑意没到眼睛里,“可以。”
两人穿梭在各色锦衣华服的人群里,竺萱长了些见识,林先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把好手,不过,如果交际对象是老外的话,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