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宴的爷爷竺萱略知一点,南大校长。
周重宴豪门秘辛知道一大堆,“汪舒的儿子汪节一最近要结婚,他家和我家关系不错,高端珠宝首饰定制签明珠集团有很大的可能。”
他说,“不过男的风评不太好,以前在南大读过一年书,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流产,拍拍屁股就出国了。这事还是我妈压下来的。你怎么会圈汪家的?”
周重宴看着竺萱停下勺子,“不喝了吗?”难得两人同吃一碗面,她舀汤喝的样子好可爱。
竺萱听了汪节一的事迹,顿时面色有点难看,“因为他的结婚对象是我东大的学姐。”
再说虞家。
周重宴看名册上的资料不禁皱眉,“虞家,打网球的虞辰?你怎么挑他?我倒是认识几个体育局的人,能递上几句话。不过,签的可能性不大。”
竺萱笑眯眯的,“这个不用你帮忙,虞家是束南家境外西图澜娅餐厅的食材供货商。”
以前,竺萱去束家给束南家补习,有时会听见束母数落束南,“虞家出了个打网球的虞辰,束南你怎么没有半点出息!”
束南回嘴,“束女士,不爽找他当你儿子去,你就认命吧。”
竺萱给束南补习,他也说过一些,“我妈本来想介绍虞辰的姐姐给我认识,可是她几天前和大学交往的男朋友结婚了。”
竺萱彼时无聊细问,才知道虞家是束南家的境外西图澜娅餐厅的食材供应商。
换句话说,虞辰结婚需要定制珠宝,通过束母搭上虞母这条线的话,很大可能可以拿下合同。
周重宴和竺萱正说着话,房门叩叩几声,传来小许的声音,“竺萱,我要睡觉了哦。”
周重宴知道这是变相的逐客令。
竺萱送他下楼,在阴暗的小角落被周重宴抱在怀里又亲又揉的。
周重宴粗喘着把竺萱抵在墙上,“我受不了了,天天被你的宿友赶,你什么时候能搬来和我住?”
竺萱抱着他,“你有点耐心,我独自独立谈下合同后就搬过去。”她强调独自独立。
……
竺萱拜托束母,说自己在做高端珠宝订制,可不可以带自己认识一下虞母。
束母不情愿,“竺萱,你以前在补习社工作,后来当翻译,现在又订制珠宝了?你那个住一区的男朋友不帮帮你?”
竺萱不卑不亢,刚想说话,束南在一边开口了,“妈,你帮帮竺萱。”
束母对束南向来是心软的,说下周末她和虞母打麻将,到时候让竺萱一块去。
竺萱感激地看向束南,在私下里和他说了事情原委。
束南让竺萱别有压力,他不着急钱。
竺萱心想束南你不急,可是我急呀。
……
很快到了约定时间,竺萱和束母坐在汽车后座上,目的地是棋牌馆,后面跟着明珠集团的车,对于大客户,干巴巴的珠宝目录看着没有闪亮亮的真货首饰过瘾。
于是,明珠集团为竺萱配备了两位随叫随到的专业珠宝展示的人员,提着特制的保险箱,一是介绍首饰的设计风格和理念,二是保证珠宝的真伪安全,防人近距离时浑水摸鱼,展示后鉴定珠宝真伪再收回,关箱封存。
束母给竺萱打预防针,“虞母和虞辰未婚妻杨桃的关系不好,你别抱太大希望。”
这么昂贵的定制首饰,虞母哪里舍得给关系不好的儿媳?
竺萱以前为找洪菁也来过棋牌馆,可是阔太太们的常来的还是第一回,棋牌室内圆窗外一方油绿的竹景,檐下风铃叮当,一旁的茶艺师在专注地泡茶。这么清幽雅致的环境,关注的却是一方小小的四方桌。
束母向大家介绍竺萱,说是明珠集团的大客户经理,今天打牌之余给大家饱饱眼福,有贵气逼人的名贵首饰可以看。
竺萱给各位太太递了名片,虞母兴趣缺缺地把名片放在一片,急着让大家开打。
高倍的白炽灯很亮,麻将啪的一声摁在台面上,竺萱坐在束母身后看她打牌,思绪不禁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