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萱难过,束南也是难过的。
……
车到楼底下,束南帮竺萱把东西提上楼,她想拒绝可是她今晚图桑葚酒好喝,多喝了一点,有点醉意,不再勉强。
爬楼梯的时候,竺萱踩着的高跟靴子,走路摇摇晃晃,束南扶着她。
到家门口的时候,竺萱睁着妩媚的醉眼,看见有人正靠在她家墙边吞云吐雾,她仔细去看,惊讶地叫他的名字,“重宴。”
她家住七楼,周重宴打从两人在六楼楼梯就听见两人吵吵闹闹,看着眼前的竺萱被假洋鬼子半搂在怀里,醉得面色酡红,大衣下面紧身的毛衣勾勒出浑圆的曲线还有不盈一握的细腰,看得他妒火中烧,咬牙切齿。
束南见周重宴的不要让他走
周重宴把房门关上,沙发上竺萱睁着妩媚迷离的眼神,左顾右盼地找束南,“束南……”
她想托束南转告他爸爸妈妈,今晚谢谢束家的款待,她过得可高兴了。
“闭嘴,他走了。”周重宴不想再听竺萱用这种语调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坐在竺萱面前的茶几上,大腿微岔,开始审她,“你今晚去他家过年?”
竺萱乖乖点头。
“还喝酒了?”
竺萱怯怯地看着他,用手指示意一点点点点。
周重宴起身手掌兜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微微靠近她,
竺萱不适地退了退,就被他呵斥,“躲什么,让你躲了吗?”
竺萱顿时萎了。
周重宴用鼻子闻了闻,酒气扑鼻,她的唇还残着点微红的酒渍,他用手指刮了刮,怒意渐起时把她推开,“还喝了不少,接着给我装。”
竺萱低眉顺眼的,酒醉时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觉得周重宴这么妒夫式的审问有什么问题。
周重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假洋鬼子连动手都不敢,“你现在就和这种废物交往?连保护都保护不了你,你图他什么?”
天底下这么堂而皇之教训前女友的择偶问题的大概只有周重宴一个人了。
被训了的竺萱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不对啊她什么都不图啊她和束南根本没交往啊现在他是她的学生她图他的补习费呀。
竺萱终于察觉不对劲,她的屁股好疼,抬眼看周重宴,“你管得太宽了吧?流氓,还摔我。”
她很委屈呀,又不好当他的面揉屁股。
周重宴一听她骂流氓,用手轻轻推她脑袋,“那晚叫你发几张照片给我怎么不发?让你叫几声你也不肯,我现在可是你的债主。”
这人歪理说得头头是道。
是谁大半夜会接到那种电话?对面是竺萱再熟悉不过的粗喘,要她叫几声给他听,还要叫他重宴,还让她发几张她的照片给他。
竺萱越想越气,“我欠你的钱不代表你可以乱打色情电话。重宴,你究竟来干嘛?”
周重宴移开看竺萱的眼神,别扭得不行,“我给你带了年夜饭。你不在。”
“拿给我。”竺萱接过周重宴递来的保温饭盒,旋开盖子是三个抽盒,掀开盒盖,里面码着精致整齐的菜肴,看得人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