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就是胸肌嘛,然后……穿的是女仆装,在酒吧里看见的,稍微认识了一下。”试图解释,其间不忘微微抬眸去观察谢冬荣的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谢冬荣眉尾一跳,“你居然对那种感兴趣?”显然,他被膈应坏了,想来也是,如果是直男,别说亲眼见到,就算想到一个有着大胸肌的硬汉穿女仆装都觉得膈应得慌吧。“还好吧……”其实我更喜欢你。当然,这话我不敢直接说出口,万一直接把他刺激得厥过去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他再讨厌我了。“还好?”谢冬荣重复了这个词,带着点儿嘲讽的意思。所以呢?你还想说什么?恶心?娘炮?“胸肌,很诱人。”明明知道这样说只会让谢冬荣更讨厌我而已,但近乎是忍不住地,我还是说出了口。你也不要太自信了,我也会看上别人,我大概是想向谢冬荣表达这个意思。我本来可以在他面前表现得得深情无比且大义凛然,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他其实除了你别人我看一眼都嫌多余,毕竟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害怕那会成为他变本加厉戏弄我的底牌。可是我又能期待他说什么呢?“我该夸你眼光独特吗?”一声嗤笑后,这是谢冬荣给我的答案。“那可不?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鼓起勇气,装作平淡的样子,抬眸看向谢冬荣。迎着我的目光,谢冬荣蹙眉,“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没有人会把这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但是谢冬荣却做到了,而我又能怪他什么呢?反正这只是我为我自己引导出的答案而已。“你可别忘了,刚刚你抱住我,还亲了我,这次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主动那么做的。”不由自主地,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心中明明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这样只会恶化你跟他之间的关系而已,但我就是忍不住。谢冬荣的目光忽然变得狠戾起来,“滚出去!”他拿起枕头,狠狠发力朝我扔过来,虽然是软的,但打在身上还是有点疼。“谢冬荣,廉不廉价只有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来帮我判断。”我将接到手中的枕头狠狠掷在地上,因为我不会像他扔我那样去扔他。“滚出去!”谢冬荣听不进去,他只重复这三个字,声音宛若年轻雄狮的怒吼。似乎的确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我滚了。“我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亲你。”这是我关门前,谢冬荣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笑我自己的愚蠢,我笑我自己喝了酒,居然敢对谢冬荣说出那样的话。当然,我是不会与他决裂的,就算吵了架,明天后天大后天乃至不知多少年的以后,我们都还会在一起。我不后悔。第二天,就谢冬荣再次把我赶出房间这件事,公主对他进行了严肃批评,谢冬荣不说话,也不看我,只阴着脸,像是世界欠了他五百万。“复健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昨晚博士也在纳明留宿,此刻他戴着眼睛,拿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冬荣的情况和普通人并不完全相同,这一过程会很麻烦,会需要陶树跟进支持,因为他先前是在你的身体里,所以理论上,教会他走路、让他想起走路感觉的人,应该也是你。”我隐隐觉得博士的这套说辞有些玄乎,但即使如此,我也是不会提出异议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并不太专业,害怕乱说话丢面儿。谢冬荣显然跟我不是一类人。“我不觉得我需要别人的全程支持。”谢冬荣加重了“别人”这两个字,而后他补充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博士微微挑眉,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然后谢冬荣就说出了一系列我连听都没听过记也记不住的名词来论证他这一观点,虽然听不懂,但见博士时不时微微点头以示赞成,我便知道他并非打胡乱说。看来他是真的提前仔细了解过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你说得没错,但那些是前几年的观点,仅仅是理论,并且过于理想,而你的情况特殊,是史无前例的,结合你之前的表现,我并不觉得你可以完全不需要你的伙伴。”博士说着,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伙伴?我在心中咂摸这这个词汇,最终发现我跟谢冬荣的关系可能真的连“伙伴”都算不上。谢冬荣没再理论,只是板着脸转过头,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冬荣,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不刻意跟陶树制造矛盾,不过半年,身体方面,你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博士似乎猜想到了我和谢冬荣的情况,便这样跟谢冬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