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荣双手掌住公主的肩膀,“我结婚还是你结婚?这么积极?”真罕见,他居然开始跟公主开起玩笑来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会好好准备的。”这是谢冬荣最终给出的答复。很快,我跟谢冬荣领证的事老妈也知道了,她们二人叽叽喳喳,倒是给这常年宁静的小屋平添了几分生气,她们在,我也终于可以避免多数与谢冬荣单独相处的时间。老实说,这转变了身份,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谢冬荣相处了。入夜,咔哒,门关上,我跟谢冬荣被锁在了一间房内。沉默,无尽的沉默。公主似乎理所当然地默认了我就该跟谢冬荣睡在一起,我们也确确实实那样演着,但实际上……果然,就算是将一切都坦白,也逃不过在公主面前演戏的命运。这里是谢冬荣的房间,这是我跟谢冬荣领证后住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怎么说呢?除了怪异,还是怪异。我本想着等我洗完澡以后谢冬荣应该就已经睡了,可谁知他脱了上衣,赤着上身(不知下半有没有赤着),坐在床铺上,盖着薄被,并没有占据中间的位置,俨然是给我留了一个被窝。好像有话要说的模样。目光忍不住黏在他的胸肌及腹肌上,我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自我走出门开始,他就一直看着书,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无端端地,我察觉出他有几分紧张。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走过去,极为自然地学他盖上被子,我静默了。“……你穿着裤子衣服睡觉?”谢冬荣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睡衣在宾馆,没拿。”“……明天搬过来吧。”我感觉挺猝不及防的,怎么这就要搬过来住在一起了?我本想出言质疑,但旋即又想到此刻我跟他的关系,又无从反驳。“穿衣服睡觉能舒服吗?”话题居然又饶了回去,谢冬荣的语气已有了几分揶揄。我自卑不行吗?看着你那两大块和小八块,我自卑!我在心中呐喊,最终却还是将上衣和短裤脱了下来。谢冬荣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发毛。老实说,之前跟他打炮的那段时间,都没有现在这么别扭过。我缩进了被窝。谢冬荣合上书,也缩了进来,我就知道他是在假看书,呸!“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裸睡的习惯?”自然是感受到了身旁的触碰,我冷声道。“之前你也没穿裤子睡。”谢冬荣不甘示弱。那不是因为要干那事儿吗!我黑了脸色,不欲再与他争辩,他越过我抬手去关灯,我感受着来自于他身躯的压迫,以及那富有弹性的胸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视觉冲击,一时间头晕脑胀,想说什么都忘了。他也是绝,关完灯索性直接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连掩饰都不打算再做。“……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大皇子没被逮吧?”我想说点正事以唤醒他的良知。“嗯,还好,他藏得严实。”他回答得一本正经,动作却丝毫不含糊,顺着腰线抚摩着,趁我不注意就要直抓靶心了。男人已被把住命门一般就不再有回旋的余地,我自是不可能任由他这样闹下去,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略微回头,“就这情势你还想着玩?”“这叫玩?”见我坚持,谢冬荣放弃了,改而刨我的腰令我转身面对他,“这是大事啊。”“什么大事?”“婚姻大事啊。”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与此同时勾起唇角,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我简直窒息,老实说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干这档子事的心情,一想到我已经跟他结婚就感觉不现实,一想到如今山雨欲来的都城就有点睡不好觉,而这家伙……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他头埋在我的锁骨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间或还能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我分明跟他说好了,今晚上啥也不许做,但他却依旧不打算消停下来,好几次越线的试探,直到我恼怒吼了他,他才略略撇嘴转过头去,可惜不一会儿又贴了上来。他此刻表现得就像是一匹已然被驯化的狼,但我知道他本性是什么样,他眸中时不时未来得及收敛的光,让我已经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在他的脑海中是一副怎么不堪入目的模样,有好几次,带有调笑性质地,我问了出来:“你现在这么听话,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呢?”他也不回答,只睨视着我,勾起一边的唇角。先前,我的确是抱着办事的态度来都城的,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足够我在这里生活天,如今竟要在这里长住了吗?谢冬荣垂眸看着我那几件少得可怜的衣物,以及少许的旅行专用套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