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回宫……回个鬼。原本叶清砚还担心殷崇这厮会来逮人,等看到户部外没人,赶紧上了马车,让管家往回赶。等回了府,立刻往里头冲,因为太着急,所以没看到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府里一直有人收拾,所以几日没回来也干干净净的。叶清砚累了一整天,冲回主院,看到小太监出来迎接,将手里的帽子扔过去:“准备热水晚膳,简单一点,速度快点。”饿死他了。小太监恭恭敬敬道:“老爷,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房里。”“这么贴心?”叶清砚挑眉,晃悠着朝房间里去,果然里头亮着光,靠近了还有食物的香气,连门都贴心给打开好好的。他一只脚踏进去,一探头果然看到一桌子好吃的膳食,美味程度堪比御膳,当然,旁边也多了一个一身常服的某人。叶清砚抬起的另外一只脚就那么放了回去,仰起头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府邸:“你怎么来了?”再看那一桌子,看来不是堪比御膳,特么就是御膳吧?殷崇望着叶清砚,心情却是极好:“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夫自然是在等夫人还家,夫人在哪里,为夫自然在哪儿,这叫夫唱夫随。”叶清砚:“…………”谁、谁是你夫人?!叶清砚瞧着殷崇没有离开的打算,想想这里是他的府邸,凭什么反而是他不自在了?他干脆直接走了进去,在殷崇对面落座,顿时食物的香气更是浓郁,让他饿了一下午的肚子更加垂涎三尺。叶清砚也没看殷崇,客气一句:“皇上要吃点吗?”殷崇摇头:“朕吃过了,夫人吃啊。”叶清砚已经拿起的木箸顿了下,只当没听到,等将五脏庙填好,他看向殷崇:“皇上找微臣可是有事?”殷崇像是没听出赶人的潜台词:“朕无家可归,只能来找夫人借宿一宿。”叶清砚:“皇上说笑了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怎么就无家可归了?”殷崇就等着他这一句:“有夫人的地方才是家,没了夫人,可不就是无家可归?”叶清砚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这酸溜溜的话他怎么说出来的:“……行叭,来人,把客房收拾出来。”就不信殷崇能住得惯,这府里的客房除了能睡觉可啥都没有,他能适应?大总管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在门口弓着腰毕恭毕敬的:“客房已收拾妥当,主子与叶大人早日安寝。”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与殷崇一起睡客房。叶清砚坐着没动,原本以为殷崇会继续耍花样留下来,殷崇倒是当真直接起身,去了客房。叶清砚:??这么听话?那他让他走他咋不走?叶清砚抱着狐疑的念头就这么过了一夜,翌日天不亮大总管适时在外提醒:“叶大人,该准备起身去上早朝了。”叶清砚前些时日在宫里能多睡大半个时辰,突然这么早起一时还不适应,迷迷糊糊还没习惯,打着哈欠眯着眼去耳房洗漱,只是一进去,就看到里头雾气缭绕,屏风后一人正在沐浴,听到脚步声,还往后一仰,露出大半张脸以及散落的墨发,乍然一瞧,烛光下看人,果然……比平时还要好看不少。叶清砚顿时就清醒了:“你、你大早上沐浴?”殷崇挑眉:“有什么不对?”叶清砚搓了一把脸,咬牙:“皇上喜、欢、就好!”大早上爬起来沐浴,他乐意就让他喜,他才、才不会受到诱惑。虽然不得不承认,殷崇这脸是真的好。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宫,到了宫门口,一个令牌从马车里探出,看到的禁军立刻放行,而马车里,叶清砚坐在里头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脸一凉,他伸手摸了一下,却摸到一人的手。叶清砚睁开一条眼缝,果然脸上多了一只手,正撑着他要歪倒的脑袋,他把头偏了偏:“到了?”殷崇淡定收回手:“到了。”叶清砚整理了一下官袍,从马车下去了,只是一下去,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已经早来的几个大人正诧异看着这边。看到从里头下来的叶大人,赶紧围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叶大人你来了?这身体刚好怎么没多休息两天?”他们昨天误会叶大人被皇上杀了,结果叶大人没死,回头想想觉得叶大人是朝廷命官,皇上要杀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想来想去,肯定是叶大人病了,然后皇上就嫌弃了把人都赶出宫了。瞧瞧这都病的要被马车送过来了。叶大人低咳一声:“还好,身体没什么不适,我们先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