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这次倒是坦白:“想求一个答案。”叶清砚:“??这什么理由?”一个答案?谁知道不成?琰王敛下眼:“本王在现世里是个皇帝。”叶清砚猛地抬头:“皇帝?”他的心脏噗通跳了下,忍不住想起他现世里的顶头老大,那位可是个暴君啊,他甚至能想起三年前离京时的鲜血淋漓,虽然他被贬,好歹留了一命。不会这么巧吧?可面前这位……怎么看都形象都跟暴字牵扯不上关系。琰王慢悠悠垂眼:“本王想知道的事能告知本王的人都死了。所以本王现世已临驾崩,想在此之前完成所愿,知道这个答案。否则,黄泉路上,那些人早已作古,无论本王生死皆得不到答案。”叶清砚骤然松口气,就要驾崩了啊,那肯定七老八十了,绝对不可能是新帝,据说新帝还不到三十。叶清砚:“那你是哪位皇帝?”琰王抬眼,视线落在他身上,又很快收回,说起谎来丝毫不慌:“齐帝。”“齐帝?”叶清砚仔细将现世的几个国想了想,没发现有齐帝,看来他们应该不存在一个时空,这让他松口气,只是依然多了个心眼,“我怎么没听过?”琰王:“那你又是哪个国的?我们现世是一处?”“你想多了,我存在的地方怕是王爷从未听说过。或者说是千年之后,我说的npc就是其中的说法,不仅这个,上天入海都能办到。”他这可没说假,只是忽悠起来琰王毫无心理压力,这厮先骗他的。琰王诧异不已,大概从未想过有人能上天?如何上?不过想想连这种入虚世的事都能成真,更何况,只是这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琰王很快淡定下来,从始至终面上瞧不出任何异样:“既是如此你存在的地方这般厉害,为何还要入这虚世?”叶清砚神态放松下来,继续满嘴跑火车:“虽然上天入地轻而易举,但有一点却没办法改变。”琰王挑眉,抬眼对上叶清砚也看过来的视线,看到对方此刻顶着一张皲裂的面容望着他,露出一口白牙,这让他有些微怔忪,只听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到了吗?模样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现世比这还丑上百倍,身体又瘦弱,不良于行。这世人啊,越是缺什么,却是渴求什么,所以,我来此的目的,是想换一张脸,就如上一世以及这一世选择的这张脸一般,是不是特别不错?”琰王执着棋子的手一僵,大概没想到有人竟然只为了一张脸冒险入这不知生死的虚世,若是失败,即可死亡,甚至魂飞魄散,模样有这么重要?琰王的沉思让叶清砚心情大好,不是骗他吗?看他稍后要跟他演你侬我侬,届时只要一想到他的面容比如今这还丑上百倍,想想到时候琰王内心的抓狂他就想乐。“王爷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嫌弃了不成?也是,毕竟王爷一瞧就长得不错,不像我们这些人,为了求一张正常的面容,需要牺牲多少。”他边说着,还靠近一些,故意让琰王瞧着他皲裂成一块一块的面容,隐约还能看到有透明的鳞片若隐若现。琰王淡定得多:“是吗?那本王就祝你达成所愿。”叶清砚眯眼:丝毫不为所动?“那我也祝王爷早日寻到你想求的答案。”“那我们的计划?”琰王又落下一子,竟是不知何时将叶清砚逼入绝境。叶清砚的心思立刻被棋枰上的棋局吸引:“既然王爷这么诚心诚意回答了,我自然没问题。”他本来也没打算再去找一个,既然摆在面前的有个合适的人,继续合作也无妨。叶清砚晚上从虚世歇下后重新回到现世,醒来后躺在那里难得没立刻起身,直到邢捕头来敲门,他才起身,只是等处理公务到一半,邢捕头带进衙门一个人。叶清砚那时正与师爷商议着什么,等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邢捕头,以及他身后露出真容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望着叶清砚双眼红通通的,站在那里,却又没敢上前,只哽着嗓音唤了声:“老师……”叶清砚瞧着少年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想起这人到底是谁。等从原身记忆里将此人的身份扒拉出,他僵在那里:这位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与此同时,阎帝刚下了早朝,大太监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心惊胆战的,一直跟着阎帝到了御书房,才赶紧吩咐下去,这才赶紧上前,等阎帝大步坐到龙椅上,才动作极轻替他斟上茶水。做完这一切,大太监退后几步,不敢打扰。阎帝威严坐在那里,面上冷漠无情,薄唇冷抿,望着面前的折子,面无表情,并未像往常那般,反而突然出声:“容貌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