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任务若是失败死了,这虚世也会消失,这里所有的人也会化为乌有,叶清砚忽悠起大总管来倒是没有压力。大总管还在纠结,下不定主意,可又心心念念想要一张护身符保命。他仿佛还能见到三十年前厉鬼索命时的场景,当时可怖的场面让大总管如今想起都会瑟瑟发抖胆颤心惊,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狠下心:“大师若是想知道,那咱家就说给大师听听,只是这事大师烂在肚子里如何?”叶清砚并没打保证:“若是王上问起来,贫道会说是贫道占卜算出的,再不然,说是从当年的得道高人那里听来的也就是了。”看大总管没否认之前的话,看来三十年来当年给宫门封禁的大师的确再也没来过,加上邹王这三十年来从未出过皇宫,只要忽悠骗到邹王平安度过鬼节就行。大总管想想觉得这样说的确可行,松了口气,也就没之前那般坚持:“大师不知想知道些什么?”叶清砚却是先看了他一眼:“在此之前,总管不如先说说你为何改了主意?难道,王上真的不打算惩治高隼?这可是恶鬼,若是一旦让恶鬼得逞,对整个邹城都将是一场劫难。”大总管没想到这位叶大师这般聪慧,一眼就瞧出问题关键,他之所以下定决心,也是怕王上应付不来王后。“这咱家当奴才的就是有心也无力,也无法做主子的主。咱家这一上午都在御书房伺候,来给大师送膳前,娘娘与太子殿下都来了……娘娘与王上似乎发生了争执,怕是这事并不好办。”大总管叹息一声,觉得头疼。叶清砚皱眉:“王上不像是不顾邹城百姓的国主,一个侄儿难道还能与邹城数万百姓相提并论?”大总管咬咬牙:“大师有所不知,自从三十年前高人在宫门上设置了封禁,王上从此之后再未踏出宫门一步。虽说王上手底下培养了无数死士,可这些年高家一家独大,高王后位居高位,高侯爷虽然只是一个侯爷,却是娘娘的兄长,自然在朝中地位可想而见。最重要的一点,太子并非娘娘与王上所出,太子与高家没有血缘,自然不会真心待太子,娘娘又一向偏心高二公子,王上因为当年欠了高家人情,这些年对高家颇为宽容,这事着实不好办。”叶清砚却从中听出关键,意外不已,眯眼:“太子并非王上王后所出?王上没有子嗣?”否则,即使高王后无所出,后妃有皇子也不至于立一个不是亲生的为太子。大总管原本以为这事邹城百姓都知道,没想到这位大师竟是不知。他想了想,颌首承认了叶清砚的询问:“太子殿下的确不是两位主子所出。王上早些年伤了身体,那道封禁除了阻止恶鬼入宫门,也是为了替王上保命。不仅如此,当初王上登基也是因为高家从龙有功,后来王上询问高家要何赏赐,高家说想让高家女入宫为后。”“王上当时并没答应,而是将自己的情况一一告知,包括日后他不会有子嗣,听完这些后高家依然坚持,于是,王上最后立了王后,许给高家无上荣耀,也决定日后会从宗祠里选一位适龄的皇室子弟为储君。”“也正是因为王上的这个隐疾,王上后宫并无任何妃子,自然也没有子嗣。”叶清砚听完颇感意外,他刚来邹城没多久,加上一来就要处理曹昀然以及李家的事,自然也没功夫了解这些皇家秘辛,但没想到太子竟然不是邹王所出。他之前见邹王的确羸弱,但瞧着并无性命之忧,没想到留下的是这种隐疾。大总管心里也没底,既然开了口,剩下的说出来就容易得多:“咱家来之前王后与太子殿下都在御书房,应是王上提了高二公子的事,估计这事真的有王后的手笔加以隐瞒,所以王上与王后起了争执,具体后面的咱家并不知。”叶清砚眉头紧锁:看来,这事的确不太好办,光靠高隼那两个死士想要隐瞒处理的这么一干二净的确有可能高王后也参与其中。一些外人与她最宠爱的侄儿相比,怕是在高王后眼里,这些百姓都不如一个高隼。而从大总管话里看来当年高家明知王上有隐疾也送了高王后入宫,邹王怕是觉得自己有愧于高王后,处处忍让,若是当真放过高隼……叶清砚眸色沉下来:“带了封禁的那间偏殿是怎么回事?大总管也看到了,王上若是真的被王后说服,这整个宫里过了子时会如何,怕是谁也说不准,贫道需要知晓更多的东西来阻止失态更严重。”大总管也是怕这个,咬咬牙,也不瞒着了:“那处宫殿里封着的是……步将军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