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我还听到,你想当皇后……”叶清砚没想到他这都听到了,再也忍不住,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够了啊。”叨叨叨的,你知不知道你人设要崩了?说好的现世与虚世分得清呢?有因为虚世的这点子交情连命都不要的?殷崇眼底的笑意愈深,躺在那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嘴上拉下来:“那阿砚想当皇后到底是真是假?刚好我这里缺一个皇后……”叶清砚觉得他就是故意的:“那你没听到前半句吗?我说了,是下一任新皇帝是个老色批,要抢我当皇后,才不是我想当!”殷崇:“那阿砚要失望了,我立的遗诏,选的下一任皇帝人选,是个几岁的孩童,怕是抢不了。要不阿砚委屈委屈,先给我当当皇后?嗯?”叶清砚听到遗诏时瞳仁里有动容一晃而过,只是听到下半句:……殷崇却是想求一个答案,他很清楚,这时候怕是他的一个机会,这时候叶清砚最是容易卸下心房的时候,等过了这会儿冷静下来,怕是又要顾前顾后,他不知何时坐起身,俯身逼近:“我们已经是道侣,结契既成,本就是生生世世的夫妻……”叶清砚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脑海里都是他的音容面貌,以及虚世对方为他不惜舍弃性命选择入魔的情景,以及最后他离开时的绝望与如今看到眼前活生生的人时的感情都是真的,他觉得只是声音有些哑,明明移不开眼,却寻着理由意图说服自己:“可大殷从未出过一位男皇后,不会同意的,大臣不会同意,百姓会议论你,他们……”殷崇却是望着他,眼底能清楚倒映出他此刻慌乱又强作镇定的模样:“那你呢?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叶清砚:“我……”他张嘴想说自己不愿意,可明明以前说起来容易的三个字,此刻望着殷崇却是半个字都开不了口,最后竟还鬼使神差点了头。殷崇眼底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突然叶清砚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再回过神,他已然被压在龙榻上,叶清砚嗓子一抖:“你、你作甚?”殷崇:“既然阿砚也认同你我已结契,是生生世世刻在姻缘石上的夫妻,那自然是要补给阿砚一个洞房。”叶清砚:??他何时想补了?殷崇:现在不趁着他心动没回过神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回头肯定又不认账了。……叶清砚与殷崇从虚世通关出来时还是白日,所以他们醒来时还是半夜,守在不远处的大总管一直按照往常没敢靠近,只是半夜眯着眼刚想打会儿盹,结果突然只听到一声“殷崇”,吓得他一激灵彻底清醒了。大总管半晌回过神才意识到这是叶大人在喊皇上的名讳,吓得自己先跪在地上。结果后来就没声音了,因为离得远他也不敢靠近,就这么心惊胆战跪着,后半夜就这么心惊胆战的,想着完了完了,叶大人肯定是疯了,才会敢直呼皇上名讳。皇上这怕是根本饶不了叶大人吧?叶大人不会……已经被处理了吧?大总管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大总管没得到召唤哪里敢靠近,更何况离得更远的小太监,大总管就这么心惊胆战匍匐在地上大半夜,等天擦亮离上朝的时候不远了,他才胆颤心惊抖了抖身板撑起来,这边腿刚不麻站稳,就看到前头尽头的寝殿竟然无声打开了。大总管吓得一哆嗦:皇上竟然这么早就起了?他赶紧凑上前,却不敢抬头,弓着腰,声音都在抖:“皇、皇上……”可刚开了口,就被头顶上方的阎帝打断了声音:“去上早朝。”大总管赶紧跟了两步,虽然知道不该提,可、可皇上你是不是忘了寝殿里还有一个呢?“皇、皇上?叶大人他……”阎帝大步朝前走,心情似乎不错:“叶大人今日不上朝,这两天都不去,你下了朝与户部尚书说一声,今日叶大人不去户部,还有,寝殿不许任何人打扰。”大总管脸一白,恍惚应着,脑海里紧绷了大半夜的弦嘎嘣断了:完了,今日不去户部,那哪里是今日,是以后……都不用了吧?皇上竟然真的只是因为叶大人发疯喊了他的名讳,这是直接……把人给杀了?所以才不让人靠近寝殿,是为了下了朝自己过来处理叶大人的尸体?大总管就这么恍恍惚惚跟着阎帝却上早朝,等下了朝,他脚下虚浮拦住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刚好也有话要问:“大总管,怎么叶大人他没来上朝?”大总管叹息一声,深深忘了户部尚书一眼,欲言又止:“叶大人他……哎,今日叶大人就不去户部了。”说罢,难得抬起手拍了拍户部尚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