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从炉中拿出骨粉,倒入不远处挖好的黄泥坑中,不断地搅拌融合,让骨粉彻底地和这些黄泥混合在一起。
又有一些工匠拿了已经处理好的黄泥,在旁边精细地捏出一个个瓷器,转动的盘上能工巧匠的手捏出一个个瓷器,有的是杯子,有的是茶壶,有的是瓷瓶。
制作好后,工匠对瓷器进行抛光。
接着就是高温上釉。
最后瓷器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男子的手中,他痴迷地看着这些精美的骨瓷,拿出色盘开始给这些瓷器绘画。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个画了梅花的长颈瓶子,往色盘里倒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
液体带着淡淡的腥味和甜香,迅速地融合进颜料中,颜料的色彩变化更加地灵动。
男子有一双修长而白净的手,握着画笔的时候画笔都显得分外动人。
这只手拈着毛笔尖粘了沾颜料,几笔轻巧地挑动,就在杯身上面勾勒出了几朵梅花。
这些梅花摇曳生姿,灵动得仿若是早晨刚折下来的一般,闭眼细闻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梅花香。
“梅师这次能出几套?客人可是催得紧,市场上的价格可是越来越好了。”窗外打量的中年人问道。
他可不敢进去打扰梅师创作,这人脾气不好,万一把手中的瓷器给砸了就亏大了。
旁边的人赶紧回答道:“关哥,梅师说这次的泥胚不错,除了说好的那几套茶具,应该还能再出一个梅瓶。”
“真的。”这个被称呼为关哥的中年人面露欣喜。
梅瓶现在在市场上的价格居高不下,若是一个梅瓶,运作得好还能上一下拍卖会,这样能得到一个更好的价格。
这事得赶紧上报一下。
关哥边打电话边急匆匆地走了,交代好手下看好这个梅师和场子,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
“什么叫后面就没有了?”
望鱼老道吹胡子瞪眼。
鬼老头愁眉苦脸地说:“真的啊,我们都给烧得差点魂飞魄散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还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后来时间久了,我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却发现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杯子里面了。”
“是啊是啊,后来我们就只能跟着杯子走了,杯子去哪我们去哪。”
“也是这个人道法不够精深,三昧真火不够纯净,不然你们这些魂魄哪里经得住烧,这会也不会在这里了。”苏桃说道:“他们说的倒是不假,能保住魂魄不散都已经不是易事。”
“三昧真火!”几人都吓了一跳。
哪里又冒出来的厉害人物,仅仅符文就能调动三昧真火?
“拿个杯子给我。”苏桃轻轻抬手。
景言急忙从景行的背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把水倒干净后递给苏桃。
苏桃接过杯子,杯口朝着房间里面,掐了个法诀。
屋子里挤囊囊的鬼魂嗖地都给吸进杯子里去了,她盖好杯盖,手指在杯盖上用灵力写了个封印。
好了~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