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知道答案,就像当初何若君害怕知道陈天明的答案一般。
"玉箫?"何若君想掀开被子,李玉箫却死死抓住不放,他只好作罢,叹了声,摸摸李玉箫的小脑袋,细声道:"好好睡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天哪,这陈天明人是走了,却留下一大堆麻烦,真是的‥‥‥
咯咯--
敬敏有礼的敲门声。
"谁?"
"何公子,是老臣啊。"
"胡太医?"
何若君开门让胡太医进来。眼前此人老态龙钟,鹤发童颜,却依然老当益壮,深不可测,令何若君不由想起一句俗话:姜还是老的辣。想当年还是他救了自己一命的啊。
胡太医拱手作揖行了个便礼,道:"皇上忧心李公子伤势,特派老臣前来为李公子复诊。"
"他已经睡了。"何若君看看床上熟睡的人,满目怜惜,不忍吵醒他。
"这样啊。。。?"胡太医习惯性地拂拂须,眼睛一眯,叹了声,道,"李公子若不好,何公子自然不宽心;何公子不宽心,皇上自然也不高兴;皇上不高兴,那老臣。。。"
"好了好了,看你那么啰哩啰嗦的,都把他给吵醒了。"何若君回到床边,轻轻叫醒李玉箫。"玉箫,胡太医来了,你的伤让他看看。"
"唔。。。?"李玉箫睡眼惺忪,不停地眨啊眨,一脸懵懂,发际有些许缭乱,衣衫也有点不整,完全的毫无防备状态,这般媚态,何若君实在不愿被其他人看见。
何若君替他理了理衣衫头发,让胡太医来到床边。
"李公子气息不错哦,脉象也很稳。"胡太医边把脉边微笑点头。
"李公子,让老臣看看你的胸口的伤口。"
"哦。"李玉箫应着便动手解衣,何若君见状不觉嘴角抽动了一下,心底像打翻了味瓶,不是滋味。即使对方是年过半百的胡太医,他也忍不住要吃味。
卸下外衣,露出雪白的胸膛上那道镌刻似的触目惊心的疤痕,剑宽那么长,与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格格不入。
"李公子,你的伤口还痛么?"
"不痛。"
"外伤虽痊,但内伤必定未痊,你有否不时觉得胸口作闷,隐隐生痛?"
李玉箫看了何若君一眼,垂下头,微微点了一下。
"嗯。。。有一点点。"
闻言,何若君心中亦隐隐作痛,他早料到此伤不浅,必定伤及内脏,但李玉箫却绝口不提此事,何若君不知且罢,如今得知,真的双倍心痛啊。。。
"不打紧,老臣开个药,李公子定时定候服用,半个月内方可痊愈。"
"嗯。。。"
"还有,李公子的外伤,老臣给你上些药,可防止日后留下疤痕。。。"
这么一具美丽的身体,若留下疤痕,就真的太惋惜了!胡太医这句心声倘若被何若君听见,肯定会被当成色狼然后大御八块。。。
"何公子,麻烦你吩咐小二哥送盆温水来,老臣要替李公子清洗一下伤口,方便上药。"
"我去就好,你们等一下。"何若君嫌下人手脚慢,决定亲力亲为,快步向厨房跑去。
胡太医拂须点头,舒开满面深深的皱纹,笑得像株绽开的老菊。
"李公子,何公子待你真是好啊。"
"呃?是么?"
"若他待皇上有待你一分的好,那老臣就舒心了。。。"
闻言,李玉箫忽觉心头一阵隐痛,不是伤的缘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