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磅的一声巨响,铁门被重重踢开,一个淡黄色的身影踱了进来。
"既然你点名道姓找我,我怎能坐视不理?"
"何‥‥‥何若君!?"郭人贵大吃一惊,双手一颤差点没摔倒,当他见到跟在何若君身后的人时,整张脸都青了,"爹‥‥‥!?"
一蓝一绿立即退到郭人贵身后,请求主子庇护。
看见李玉箫衣衫不整,胸膛露出一大片雪白,还有身上那血迹斑斑的鞭痕,何若君顿时又气恼又心痛,怒吼道:"郭人贵,你好大的胆子哪,居然滥用私刑!?"快步走到李玉箫跟前,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痛惜地望着他。而李玉箫,整个呆掉了‥‥‥
郭隐郭大人见何若君动怒了,急忙狠狠地责备儿子,"逆子!你居然这般猖狂!想气死爹吗!"完了转向何若君,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请罪,"郭隐教子无方,望何公子恕罪!"
何若君冷哼一声,用眼尖淡淡地扫了郭隐一眼,道:"郭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怎可轻恕?"
"这个‥‥‥"郭隐结舌了,思量片刻,道,"请何公子降罪!"
"我又不是君王,有何权力降罪于你?我只不过是比较爱说笑而已,而且最喜欢在皇上面前说笑‥‥‥"何若君一气之下,连皇帝老子都搬出来了,郭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郭隐教子无方以致逆子铸成大错,郭隐甘愿替劣儿接受一切惩罚!"
何若君一怔,叹了声,道:"郭大人,你是个明官,可是,却不是个好父亲‥‥‥过于宠溺,只会害了子女啊。"
"郭隐定当谨记何公子教诲。"
何若君看看郭隐,又看看那边缩在一团的郭人贵一行人,摇摇头,道:"罢了罢了,看在郭大人的份上,此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
未等何若君把话说完,郭隐就急急接上,恐怕他说出什么怪罪的话。"何公子放心,郭隐一定好好管教劣儿,不让他再行差踏错的!"
"最好如此。"
郭隐是个非常识时务懂世故的人,何若君量他也不敢再纵子滋事。若经过此事能治住这个闹事精,当真是苏州人民之福啊!
何若君摆摆手,显意他们退下了,郭隐马上带着郭人贵一蓝一绿急急离开。室内只剩下何若君与李玉箫二人。在闲人撤走之时,何若君已换上那副一如往日的笑脸,而李玉箫,还是呆呆的‥‥‥
没想到何若君真的来救他了,李玉箫自问跟他并没什么交情,他为何会来?又如何找到来?
"你、你、你‥‥‥我、我、我‥‥‥"李玉箫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有满脑子的惊措。
"你想说什么?玉琴妹子?"
何若君的话让李玉箫差点一头栽倒。
何若君笑着解开束住李玉箫手脚的绳子,支撑的力量一撤去,李玉箫脚一软,跌在何若君怀里。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耍我!?"
"我怎舍得耍你?"何若君用外衣裹好李玉箫,温柔地将他抱起,离开地下室。
由于迷药的关系,加上被抽了一身伤痕,李玉箫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软软地窝在何若君怀里,双手不由自主绕住他的脖子,换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啦‥‥‥
在床上躺了几天,李玉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听荷儿说最近外面很平静,没什么特别事发生,因为郭人贵被禁足在家,没能出来滋事,真是好消息。而郭滢滢,原来郭隐发现她跟李玉箫的关系后,为免她再招惹李玉箫,马上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跟她成亲,起初郭滢滢一哭二闹三上吊死都不依,不过最后还是乖乖出嫁了。
那样的美人,可惜啊,不过也可怕,娶到她的人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