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宴清霜感觉手臂脖颈都轻松了许多,“感觉好多了,我也给你揉揉。”
“我手臂没事,我再给你揉揉,头低下去。”
顾庭风将他后衣领稍稍拉低一些,看着上面被稻草划出来的细细的红痕,心里有些难受。
这稻草锋利割人,扬起的时候不小心打到身上,或者吹在脸上都很扎人。
原本是想给他也揉一下脖颈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脖颈都被稻草扎着了,药酒揉上去会辣痛,我烧点水你去洗个澡,剩下的我来就行。”
相公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孩子了,打个稻子而已,哪有这么娇贵了,“晚上再洗,我也给你揉揉。”
宴清霜不由分说的把地上的药酒挪到自己身边,学着对方的样子把酒倒在手心搓热,然后再揉上去。
“怎么样?舒服吗?”
顾庭风点点头,有些享受的半闭着眼眸,夫郎力度合适,哪怕他身上没什么酸痛的地方都感觉特别舒爽。
宴清霜见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又给他按摩了一下肩背,这几天相公才是受累了,一个人担了这么多稻子。
“好了,夫郎辛苦了,”顾庭风突然睁开眼,握住他手心笑了起来,“再按下去,你手更酸了。”
宴清霜摇头,“我没事,手不酸,”
“那也不按了,你去把麻袋找出来,咱们今晚把稻子装袋就好了。”
“嗯,我去找。”
造房子
两人又花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把稻子全部打完,然后装袋扎好口后堆放在草棚子里面。
脱好的稻粒不用急着脱壳,等吃的时候再舂米也来得及,那时候舂下来的米糠还可以留着喂养家禽。
草楼还没建好,稻草找不到堆放的地方,顾庭风就全部扎成草垛子,堆在院外的空地上。
这个稻草不能扔,留着冬天没草料的时候喂牛,还可以当火引子,来年的时候也可以用他和麦草来搓草绳。
只是堆在外面难免要受些风吹雨打了,但这也没办法,今年家里要修房子,等草楼建好以后再给它换地方。
稻子收完了,接下来就是地里的玉米瓜果豆子什么的,不过那些要赶后一段时间,估计要到中秋节过后,九月份去了。
所以顾庭风想了一下,还是觉着先让工匠师傅们过来建房子,如果到时候脱不开身,地里的活就请人来干。
只要把今年忙过去就好了,脑子里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是真的准备明天就动土,等休息两天后再说。
灶上支了两口大锅,顾庭风把锅里的滚水舀出来,提着倒进木桶里面,又兑了冷水,试了一下水温后,才冲着房里喊了一声:“小霜,水好了。”
“来了,”
宴清霜从屋里把两人的衣物都找出来,放在床尾搭着。见水、布巾、皂角什么的都已经被对方放好了,眼里噙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