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想即使被我玩死了也无所谓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存在的怪物吗?为什么这么害怕还要说出这种话?”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沈踏枝摇头,又摇下一串眼泪。
他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哭|喘着想推开江雀,想从江雀的钳制中逃开。
太刺激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卵,不能再送了。
“哥哥好过分,用哭来逃避回答问题。”
江雀不满地嘀咕着。
他笑吟吟地拿掉了沈踏枝遮住自己眼睛的胳膊,掰正了对方的下巴,直视着他,道:
“告诉你一件事哦,我在昏迷的时候回忆起了前世所有的事情。”
他看见沈踏枝的瞳孔惊恐地紧缩了一下,江雀一边唾弃上一世的自己,一边又低头细细地去吻沈踏枝:
“我在的,哥哥,我是个混蛋,上一世我选择死亡的事情明天再和你解释,你想怎么骂我怎么打我都可以。”
“今天我们先解决最重要的事。”
触手把所有的卵都送了琎去,餍足地褪了出来,沈踏枝颤抖着双腿就想爬开,却被江雀再次拖了回来。
他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展示了自己的第一根触手。
“你当时究竟在想什么?你瞒着我都自己想了些什么?”
江雀一句一动,在沈踏枝崩溃的时候去亲他。
“哥哥,告诉我,是你说的要坦诚。”
“你还有十八次机会来思考答案,不过我很好说话的,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可以再来一轮。”
江雀用撒娇的语气这样道。
……
在想什么?其实沈踏枝自己也不知道。
他脑子里的弦在江雀昏迷后就彻底断掉了,上一世江雀死亡的画面与这一世重叠,他连杜露露等人都没有顾上,脑子里就只剩下“把江雀带走”这一个念头。
他可以给江雀他想要的一切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他自己也可以,只要江雀还能回来,还能像往日一样拉着他的手卖乖,窝在他怀里叫他“哥哥”。
如果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是惊鸿一瞥的执念,那在长久的陪伴后,江雀就是他最放不下的羁绊。
他喜欢江雀的脸,喜欢对方爱撒娇的性格,也无可救药地喜欢着江雀这样一个人,就如同江雀喜欢他一样,又或许比江雀对他的喜欢还要深。
沈踏枝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毕竟喜欢从来都不是可以量化衡量比较的东西。
总之,他喜欢江雀。
从一开始的只是想要陪伴对方一程,到后来的越来越贪心,他想和江雀在一起,想永远在对方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想……即使自己真的死了,也能活在江雀的心里。
他在变得自私。
此时的沈踏枝已经被江雀逼问地完全没有神智了,他根本记不清这是第几根触手,又或者是第几轮,只想结束这过分的块感。
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干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向江雀坦白。
坦白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无意识地往外说,想到什么都说,以期望自己的坦诚可以结束这漫长的一切。
他听到江雀咬牙切齿地说:
“沈踏枝,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