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江雀皱着眉吐舌。
“这个不好吃。”
“这不是吃的,当然不好吃。”
沈踏枝快速处理完伤口后直接盖上了瓶盖,防止江雀再趁着他不注意偷喝碘伏,叹着气教育道:
“以后不要乱吃东西,这次是碘伏,只吃一点点不会有多大的事,但如果以后你不小心吃到有毒的东西该怎么办?”
“毒?”江雀疑惑,“可我应该也不会被毒死啊?”
“无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这样随便尝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毒到的。”沈踏枝正色道。
因为事关江雀的安全,沈踏枝的脸色有些冷,江雀这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冷脸的沈踏枝,又加上自己刚刚才差点杀了对方,于是看着沈踏枝脖子上的勒痕,悻悻地低头不再说话了。
沈踏枝看着焉了吧唧的小触手,一下子心软了,他放软了声音:“没关系,下次别这样就行了。”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一颗奶糖,剥开后递到江雀的嘴边:“刚才不是说苦吗,吃颗糖?”
可是刚才不止苦,你还凶了我呢。
江雀莫名地有些委屈,微微侧过头去避开抵到自己唇边的糖,开口道:“你说的,不要乱吃东西。”
沈踏枝笑了:“吃我的没关系,而且你第一天不是就吃过了吗?这是奶糖。”
江雀还是有点不开心,但他不至于和糖过不去,于是勉强张嘴,叼走了沈踏枝指尖的糖。
熟悉的甜蜜的感觉再次席卷整个口腔,将原本苦涩的碘伏味一扫而空。
奶糖,好好吃。
江雀眯起眼睛,心情慢慢转好了。
他就像是不记仇的小猫一样,又凑到了沈踏枝身边,用触手卷起对方受伤的右手,不敢用力,只虚虚的卷着,问道:
“刚才对不起喔,你的手还疼吗?”
“不疼,只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它自己就会愈合了。”沈踏枝答道。
听到沈踏枝沙哑的声音,江雀的目光上移,停在了自己造成的勒痕处,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
沈踏枝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摸到一片红肿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的伤,自然地放下手道:
“这个也没关系的,过几天也会好了,声音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哦。”
沈踏枝说着有些走神。
不知道顶着这样的痕迹带着江雀出去的时候会不会被外面的人误会……果然还是要想办法遮一遮。
江雀没有注意到沈踏枝一瞬间的走神,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思考。
原来刚才的问题是算“担心”吗?
那之前他的行为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担心”?
可是人类一般只会担心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沈踏枝对他来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