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段君恒不再看他,掀开帘子出去坐车辕上了。
童辛郁闷得拿信鸽出气,把一根毛,“让你不识趣呆在这里,惹师兄害羞了。”
信鸽:“咕咕咕。”
“你说该怎么办?”再拔一根。
“咕咕。”
“听不懂,说人话。”揪一大把。
“……”
蓦然山风大起,送来大喝一声,“你们终于落我手里了。”
段君恒飞身跳出马车,鲍参翅肚在外早进入备战之态。
童辛最后从马车里出来站车辕上放眼眺去,看见本应早以逃离的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托着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妙音先生和火式小公子最终停在一处小土丘上。
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放下,见着童辛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伸手一指童辛,“专门吹灯。”
段君恒:“……”
鲍参翅肚:“……”
“谁呀?”童辛茫然四顾,有点耳熟,最后见大伙将目光锁定自己,“我?专门吹灯?”
童辛挠挠头,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马甲。
“专门吹灯,别以为装疯卖傻便能躲得过去了。”火式小公子咬牙切齿的,“新帐旧账一并算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死我活,不一个意思吗?
妙音先生悄悄的纠正道:“少爷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式小公子瞪妙音先生。
“真小家子气,不就栽赃了一个屁给你而已嘛。”童辛道。
火式公子气得想从土丘上滚下来掐死童辛了。
妙音先生赶紧安抚,让他稍安勿躁,“咳咳,少爷还是让在下先招安吧,实在不行再由少爷处置。”妙音先生话锋一转,向童辛和段君恒道:“专门公子,西门公子,那夜千面雄婆说的话到现在依然有效,只要二位能当下立下誓言效忠我家主人,那二位与我家少爷的前嫌便一笔勾销。”
千面雄婆是易容的高手,至今依然没人知道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真面目到底是如何的,但这人常以女性面容出现,故而武林中人称其为千面雄婆。
段君恒则将低垂的帽檐微微挑起,道:“如果我们不愿呢?”
“不愿意,那就……”妙音先生刻意不道完,从衣袖中摸出一支玉笛来,那跟随他们的黑衣人也长剑大刀出鞘。
童辛见状出人所料的跳下马车,昂首上前一拍胸脯,大声道:“我虽非什么英雄豪杰,但也是俊杰,岂会受你等的威胁利诱。”
“说得好。”鲍参翅肚从未见自家少爷会如此豪言壮语,一声喝彩不禁而出。
段君恒也微微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