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垂下头,“……我记得当时都不留名了,怎么还是美名扬了呢。”
“……”
童老爷气得指着那女子的手发抖了,对童夫人说:“人家姑娘够不容易了,卖个身祭父,他去和人家抢生意。”
“……”童夫人汗涔涔的,果然很像儿子会干的事,“辛儿,你卖身准备祭谁?”
童辛吧唧吧唧嘴巴,“五脏庙。”
“吃,你就知道吃,为了吃什么丢人现眼的事都做得出来了。”童老爷胡子终于翘起来了,后又一拍大腿,痛呼:“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童夫人掏出手帕边拭干巴巴的眼角,边道:“可能是我生他时的姿势不对。”
“啊?”童老爷顿时楞了。
童辛:“……”
“我记得那会我一时用力过猛,本该头先出来的,他却屁屁先出来了。”
“……”
童辛心情有点复杂,“这么高难度。”
“嗯。本该是女孩的,这样折叠着出来就让你夹带多了样东西出来,就成男孩了。”童夫人煞有其事的。
“夫人,”童老爷说道,“别以为扯远了我就记不住他犯的事了,就不罚他了。”
童夫人挺身而出,“不许打我儿子。”
“你……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童老爷气结,但又无可奈何。
“我给你们童家生三了个儿子,我败一个怎么了,不是还有老大和老三给你长脸吗?”
“是呀,是呀。光宗耀祖的人已经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童辛趁机表态。
童老爷火气顿时又拔高了,“你给我闭嘴。刘管家,把二少爷关进祠堂思过,谁也不许给他送吃的。”
当日很多人听到童家祠堂分早、中、晚,三餐加宵夜的就有狼嚎般的歌声,“你是风儿,我是沙,他只能去种地瓜……”
歌声响起,方圆鸡飞狗跑,家家门户紧闭,小儿夜啼不止。
“哐当”门外传来掉东西的声音。
童辛止住歌喉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开门,就见管家刘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站在享堂外的天井中,脚下一盆肉骨头。
“刘伯果然只有你是心疼少爷我的,爱少爷我的。”童辛奔过去就一熊抱,“所以我决定要跟你私奔了。”说完捡起盆里的肉骨头啃两口,揪着刘伯的腰带就走。
刘伯抵死不从,老泪纵横的,“二少爷,我只是来给看守你的阿福送饭来了。”
童辛低头找了下,在门口找到了那条被他的歌声嚎得口吐白沫的狗,“别担心,它现在成不了我们之间的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