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衍跪下:“臣恭迎陛下!”齐萧衍满头乱发,此时周延钰踏进殿中看着散落满地的衣服,敬浮眼睛咕噜一转。
“昨夜奴才看见陆将军受了伤,冯太医快给陆将军看看。”敬浮弯着腰,手里抱着拂尘,挥手赶紧让太医过来看看。
齐萧衍跪在一侧不敢轻举妄动,略微慌张的双眸轻轻抬起看向敬浮,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太医过来,看着陆玄之满身红痕,一张老脸也有些羞红,床笫之事虽也了解,不过眼下的人好似被折腾得有些狠了。
冯太医放下箱子,轻轻的查看了他的伤口一番,白皙的皮肤受伤周围全是淤青和早已结痂的血块,泛着黑色,轻轻拨动几下还会有新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
太医赶紧用药膏给陆玄之敷上,只见床上的人呼吸一滞,一张好看的脸紧紧的皱在一起。
齐萧衍看着跪在一旁,心间也顿时传来一阵钝痛,冯太医给陆玄之处理完伤口。
周延钰双手负在身后,回想昨夜的颠鸾倒凤,眸光有些闪躲看向一侧的齐萧衍。
昨夜喝了不少酒,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倘若真是陆玄之那岂不是……
周延钰咽咽唾沫,冯太医已经给陆玄之上了药,又给陆玄之把脉。
“回陛下,陆将军的伤势得以控制,只不过……”冯太医略微迟疑了一下,齐萧衍和周延钰都同时紧张起来了。
“你说!”齐萧衍蹭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满眼的急切,敬浮点上安神香。
香神静气,袅袅青烟只绕青梁,罗帐流香。
“陆将军此番身子的确太弱了,不宜强行动武,本是习武之人内力傍身,才压制住了毒,倘若将军再被下药一次,会内力全失,毒发身亡。”
冯太医在这宫中也混迹了半生,说每一句话都不忘看看周延钰的脸色。
宫中的那些传言他今个也听了不少,就像是那茶楼里的画本子,真盼着说书先生能说快些。
听到毒发身亡四个字二人同时紧张了,周延钰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脸色:“昨夜有人在宫中行刺?”
周延钰大襟下的手攥紧,敬浮将身子低了低,昨夜宫中的侍卫的确未传来任何急报。
敬浮弓着身子:“陛下息怒,昨日是陛下千秋华诞,普天同庆,宫中侍卫便撤了…”
敬浮的目光诚惶诚恐的来回徘徊,周延钰冷哼一声,双襟会出来的袖风打在脸上格外的冷。
不知道是不是他
弦音寥寥,远钟鸣响。
昨日离席的人周延钰全都唤至跟前,众人站成一排,头戴乌纱翼善冠的周延钰,一双丹凤眼猜不出任何情绪。
沉香弥弥,拂吟染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