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陆玄之从齐夫人那里知道的,见齐萧衍像一条大黄狗那样兴奋,陆玄之也嘴角带笑带着几分无奈。
皇宫里,万里无云,飞鸟无影。
在宫中一处别院中,怪石匍塘,青松旱拔。
争奇斗艳无不精彩,画眉啼叫,才子惊唱,真似江南一景。
凉亭中,周延钰同周颜兮对立而坐,棋盘对峙让周延钰踌躇不定,一子成败不可马虎。
手握白子,看着棋盘,周颜兮虽是女子可棋盘上的她好似猛龙,扼住其要害将敌手死死压住,无半点喘息之机。
周延钰看得双目胀痛,一时间竟要开始耍性子:“朕输了,不玩了不玩了。”
周延钰将白子放回去,挥挥手承认自己输了,站起来眉间的酸痛稍有缓和。
周颜兮坐在那,眉间多了几分调笑,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都输,可每一次都还是要与她一较高下。
周延钰转头看向眼前的百花齐放,微风枝颤,点头哈腰。
“皇兄,你又何必与妹妹置气,这次妹妹铁定让你,成不成?”
周颜兮站起来唇角带着浅笑,并不是觉得输给妹妹丢脸,而是怪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长进。
周延钰依然傲然不理,仰头看天,一身贞霞色立领金丝双龙大襟,负手看天,不知怎的眉间总会多几分惆怅。
周颜兮行至他身后矗立,幽幽皂香绕鼻余香。
“皇兄当时为何要将陆玄之赐婚给一个临危受命的混小子?”周颜兮看着天边飘扬的孤云还是问了,清澈的眸中这朵云也满是怅然。
周延钰好似早就料到那般,低眉笑笑,又漫不经心的仰头。
“从你告诉朕,齐萧衍私养小妾的时候,朕就知道你对陆玄之的心思并不简单。”
周延钰看向她,周颜兮垂下眼眸,手里的锦帕早就攥紧,那种被看穿心思的慌张,不知该如何开口辩解。
周延钰屏退宫女太监,亭中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颜兮!”周延钰喊了一声,周颜兮抬头后又迅速低下,只觉一阵燥红袭脸,兴许是这天太热。
“有些东西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皇权至高无上,但也不能强欲民意,与昏君无别,国可覆亡。”
周延钰收起柔意,看着她的眼神幽深犹如雪境寒花,如冰一般的劝慰,周颜兮神色仓皇的点头。
还轮不到一个丫头来指点
从皇宫出来后,她已然没了进宫时的雀跃,身后的宫墙高大而伟岸,她坚定的迈着离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