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眼,如同薄纱那般的温煦的落在脸上。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陆玄之睁开眼朝着自己的院子快步而去。
柳风将大夫送走以后,确实来了陆玄之的院子,他瞧见陆玄之从陆府回来后,趴在床底像是在藏什么东西,眼下无人,柳风便来到床榻前。
推开床前的踏牀板,朝里看去,观察一阵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他藏在哪的?
柳风伸手四处拍了拍,好像是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最里面的板子和周围的不太一样。
柳风将手收回来准备再好好探索一番,谁知陆玄之赶来,柳风未来得及将手抽回。
陆玄之抬腿踢在他的后背,好似一块巨石将他死死压住,柳风越是要起来,陆玄之便踩得越重。
柳风趴在地上用余光瞥见陆玄之如同寒霜一般,冰凌刺骨的眼神。
“你在找什么?”陆玄之唇齿轻启,目光冷冽,脚下的动作更是用力,恨不得踩碎他的骨头。
柳风倍感不适,却挣脱不开,他的后背已经传来疼痛,过不了多时真的会被陆玄之踩断。
“夫人…夫人,柳风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您定是对属下有所误解。”
柳风匆忙的解释,可他意图清晰,而且被陆玄之逮个正着,如此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仿佛寒冬枯枝,无红蕊点装。萧条无据,无春可逢。
“是吗?”陆玄之瞪大眼,口吻宛如清风,平而静,而听见的人如同被掀起的惊涛骇浪吞没那般,心头只有一阵阵恐惧。
柳风被他拎起来,伸在床下的手,硬深深的断了筋脉,只闻咔嚓一声,柳风好似落地的锦帕被他胡乱的拾起来。
陆玄之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的一掌劈下,一口热血喷洒而出,柳风径直倒下。
陆玄之卷袖将手负于身后,眸中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只是冷冷道:“日后,若是再乱翻东西,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
有这么多人盯着你呢
柳风趴在地上哪怕是身疲力尽也依旧要爬起来,跪在陆玄之面前,双目胀痛,口中还有血腥味,无力的垂着头看见地上自己的血渍,用衣服一点点擦干净。
双目赤红,陆玄之刚才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陆玄之并未下死手,只是散了些他的内力。
断臂促使他全身也跟着疼得颤栗,他拭去嘴角的血:“夫人教训得是,日后唯夫人马首是瞻。”
柳风叩首,唇齿间满是冷意,整个人颤栗,竟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
陆玄之守着齐萧衍一夜,双目酸涩,小憩片刻若不是来得快,只怕是那东西被柳风拿走了。
看着跪地的柳风,当真不是自己的人,不能当做心腹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