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萧衍真是像极了登徒子。
去祠堂跪着
休养几日,本是相安无事,齐夫人见他能下地走动,便开始兴师问罪。
芙蓉含珠碧连天,怪石扶芽鲤作仙。
珠帘碧垂,涎香绕梁,齐夫人坐在主位,齐萧衍已经跪下了,她悠闲的托杯摇盏。
“宠妾灭妻之事我虽然处理了胡氏,可你也总得认个错吧。”齐夫人在当女儿时就见不惯宠妾灭妻的招式,如今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齐夫人又怎能坐视不管。
今个陆玄之不在,齐萧衍若要是撒泼都不行,齐夫人对儿女的教育自小便很严厉,也见过母亲对峙小妾的手段。
齐萧衍不语,凉茶刚递到嘴边,见儿子跟个闷葫芦似的,手里的杯子直接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落在齐萧衍身侧,被吓得一哆嗦,茶渍溅了一身,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你就憋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憋到什么时候。”
齐夫人眼冒火光,满身的气息宛若大雷音寺里长受供奉的神明碰见了屡教不改的信徒,怒不可遏。
齐萧衍跪在地上,虽感压迫在齐夫人眼中好似毫无悔意,低着头依然不发一句。
齐夫人只觉眼前一黑,随手将桌上青烟袅袅的香炉掀翻。
咯咯咯——
滚到了齐萧衍手边,炉壁还有些烫手,齐萧衍稍微将手收回来些。
炉灰溅地,飞尘四散。
齐萧衍隐隐皱起眉头,做好打算似的开口道:“母亲息怒,儿子知道您生气,也自知对不住陆玄之,要打要罚,母亲开口便是,若儿子无力承受西去,若不能在为玄之选一户好人家,也请母亲倾力将他推上侯位。”
齐萧衍说得斩钉截铁,齐夫人听这些话只觉得有些别扭,可又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气愤。
他身上的伤已不再见血,可满身的鞭痕看得人胆战心惊,虽说习武之人身上都有些磕碰,可齐萧衍身上的看着太可怖,如同一条条蜈蚣虫。
齐夫人缓缓心神,眸中已然没了火气,沉静如海,齐萧衍只觉后背一层层冷意加附,指尖早已湿透。
“既然如此,想让玄之彻底与你重归于好,总不能不给些诚意吧?”
齐夫人像极了一只笑面虎,喜怒无常,方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变幻莫测,好似齐萧衍儿时看过的皮影戏,一折一翻,光怪陆离的妖怪就会变成妙可佳人。
神乎其神,此时的齐夫人就好似皮影戏那般,喜怒皆在一念之间,齐萧衍跪在地上,只觉得双膝刺痛,像是硌着石头了。
“来人,将少将军拖出去,仗打三十!这是玉央国宠妾灭妻的刑法,儿啊,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