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你赢了李俊高大威武的身躯一震,面上的震惊之色稍纵即逝,随即转过身,笑道:“陆公子,你竟然还把本宫当成你的情敌李俊,你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你那日不是见过本宫真容吗,怎么,这才两日,你就忘了?”陆靖才不理会李俊顾左右言其他的干涉,双眸就直直的看着他,然后笑着道:“李俊,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继续装?以前不敢确定你活着,现在我确定了。”李俊心里打起了鼓,不知自己哪里露馅儿了,打算死不承认,你能拿我如何?要看脸,随便啊,本宫还怕你们看不成?“陆公子如果有病,那就得治。正巧,李府上住着一个大夫,医术还不错,趁着人还没离开,你可以去试试。”李俊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反倒骂了陆靖一顿有病别乱喷。陆靖扶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苦笑了几声道:“是要去瞧瞧,顺便告诉文秀,你,李俊,因为吃醋,把我给打了。”小人!李俊瞬间心头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陆靖这货实在是太卑鄙了!他为的就是不让文秀知道,所以自己才把人哄好了连饭都没吃跑出来的,这会儿陆靖去告状,表面上文秀肯定会维护自己的颜面,可背地里就该遭殃了。陆靖啊陆靖,真是小人。陆靖见李俊不作声,冷笑了一声,然后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李俊,还记得咱们俩上次喝酒的事吗?你说,那天你到底喝糊涂没?”回想起那次,他和陆靖干的荒唐事,李俊的眉心突突的跳了几下。他又没健忘症,而且那件事又记忆深刻,怎么可能不记得?早知陆靖这么难缠,他当初就该下死手把人给弄死。反正是醉酒后打死的,这罪过顶多是失手杀人,构不成死罪。即便他当时的身份也会蹲大狱,但也总比陆靖现在还在眼前晃要来的踏实的多不是?陆靖见他在回忆,更加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李俊,被李俊踹的生疼的心口又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却强忍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扯了跟野草叼嘴里,继续道:“我早就猜到你没死,只是一直没证据。上次我醉酒去找文秀,你也在吧?”虽然当时还有些晕,但是他又没傻。后来再在擂台上看见他,尤其是他那半张脸,他就更加确信。谁知,那天在茶楼揭开面具竟然有一颗媒婆痣,活灵活现,他就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今日,文秀不过来一品阁半个时辰,他就风风火火的杀过来了,如此醋劲儿,他不是李俊是谁?人家大梁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会因为文秀出门半个时辰同异性说了几句话就不要颜面了?这种事,只有被醋劲儿泡过的李俊才干得出来。陆靖分析的头头是道,李俊也装不下去了,干脆学着陆靖的样儿原地坐下,然后也叼了一根枯草,道:“你倒是挺聪明。但是,本宫就是李俊,李俊就是本宫,你能拿我如何?”陆靖闻言,笑道:“你以为我会去揭穿你?”他又自嘲的笑笑,“揭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但没好处,反倒让文秀恨上我,得不偿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或许你干得出来,我可做不出。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当上这大梁太子的。”陆靖是真好奇,如果是冒牌货,早该别人揭穿了吧?李俊自然不会去同陆靖说自己那些坎坷狗血的身世,想了想道,“大梁太子与我长的极其相似,而后与我有过节,再然后我死了,他也跟着死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陆靖一愣,万万没想到大梁太子竟然已经死了,然后以一种审度的目光看着李俊,好半响没有回神。他竟然敢他怎么就敢杀异国太子,这就是杀异国未来,若是传出去,他会被大梁的人追杀到天涯海角。而他就这么说出来,他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李俊见陆靖一副吃过大便的震惊表情,伸手拍了拍陆靖肩膀,然后才又道:“本宫就这张脸以及领兵的雄才伟略,你觉得,大梁皇帝会不相信我是真的?”其实,李俊依仗的是他的身份,他如今是大梁皇帝唯一儿子的身份。梁帝不知道真相也罢,要是知道了,他敢杀吗?他舍得杀吗?他费了一生心血打理的江山舍得传给旁人吗?梁帝舍不得,自然对他就得各种忍耐了。陆靖已经被李俊的胆大妄为给彻底吓破了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胆子竟然大到如此程度。诈死、杀太子、伪装成太子,将来还会是大梁的一国之君这人太可怕了!李俊见他面色渐变,最后被震惊的面无血色,还怕料不够猛,继续道:“陆靖,你知道你输在哪儿了吗?你输在胆子太小,太怂。”陆靖不作声。李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又道:“如果换成我是你,早些年的时候,就想法子把陆涛和他娘除掉了,你竟然还遵从你爹的意思,自己被赶出来,让他们逍遥快活。一个妾生的儿子,能与你身份相比?你就是太怂,太怂的人不输,完全没天理。”李俊是怎么顺心怎么说,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似的往陆靖心上扎。这些年,他过的可不就是这种日子?亲爹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陆涛一死,这就又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了。而自己呢,竟然还犹豫过要不要回去。现在听完李俊的话,陆靖真觉得自己怂,像一个大笑话。“你赢了!”良久后,陆靖才开口,但这次是输的心服口服。李俊见目的达到,站起身,却还是不忘继续叮嘱陆靖,“再明明确确的警告你一次,千万别再靠近文秀,要不然,真见你一次揍你一次。”陆靖也跟着站起身,抬头看向李俊,然后郑重其事的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除了火锅店的公事,私下绝不会再缠着她。还有,你的身份,我不会乱说的”正文无良爹娘文秀吃饱喝足后就回房睡了,还不知道李俊去外头惹了事,一觉醒来见他在屋里坐着,揉着惺忪的眼皮道:“什么时辰了?”李俊彻底打发了陆靖,心情格外好,把从糕点铺子里特意买的水晶糕拍了拍,笑着道:“快酉时一刻了,你来尝尝新买的糕点,一会儿去花厅用饭。”他今晚特意交代了厨房,多做几道菜,如今有喜事自然是要庆祝一番。文秀见他精神倍儿爽,也不知道是有何喜事,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晶糕,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有喜事?”当然是喜事,但是,不能说!李俊赶紧摇头,随便扯了个理由道:“路过糕点铺子,见大伙儿排队都在买,我便想着买点回来你尝尝了。”文秀穿好衣服坐到他身边,打开盒子,只见糕点小小个儿,晶莹剔透,十分精致。只是,她向来对这种软软的糕点不敢兴趣。然而又怕拂了李俊一番心意,便随便挑了一个尝了尝,便阖上了盖子。李俊见她才吃一个,连忙问道:“怎么,不喜欢?”文秀赶紧摇头,擦着手道:“要吃晚饭了,怕一会儿吃太多吃不下饭。让桃红放好了,明儿再吃。”“好!”夫妻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李俊看着在屋里穿的少的文秀有些心猿意马,瞧着她这身段,哪里像生过孩子的?他这辈子啊,真是好福气,难怪外面有那么多男人惦记着她了。文秀见他气息有些不对劲儿,看了一眼外头,赶紧起身,仓促逃跑,“差不多了,该用膳了。走吧,别让孩子等急了。”李俊的想法落空,但也不恼,更深夜长,有的大把时间。桃红听见屋里的动静儿,赶紧进屋给文秀拿厚衣裳,直到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了,这才让她出门。一入冬,这气候便变了,冷的真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