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很快便将刘大河抛在了脑后,脚步飞快的回了家。此时,树儿已经牵着妹妹的手,在院门口东张西望的盼了她老半天了。“娘亲!”“娘亲回来了!娘亲回来了!”孩看见娘亲,脸上所有的担心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激动,兄妹俩围着文秀转啊转。文秀觉得眼花头晕,赶紧让她们停下,歇了片刻才一手牵着一个宝贝进了院。随后,她便关了院门、落了门闩。桐桐一进屋,便拉着文秀的手晃啊晃,嘟着嘴可怜兮兮的道:“娘亲,我饿了。”树儿肚也饿了,但却假装不饿,在脸上划“羞羞”,对桐桐道:“猪妹妹,只知道吃,以后胖成圆球,长大就没人要了。”“哇哇”得,桐桐一听长大后没人要,直接哭上了。文秀刚想去收拾地上的土豆,无奈女儿哭上了,只得先安慰她。她安慰桐桐的同时,温声细语的对树儿道:“树儿,你这些话哪儿学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欺负自个儿的妹妹呢?哪儿有哥哥这么自家妹妹的呢?”树儿听的认真,点头自己以后只会保护妹妹,不会再欺负她,至于那些话嘛,都是从王二牛那儿听来的。王东升的二儿王二牛,平日里除了欺负弟妹就是欺负弟妹,树儿学来的那些话,都是他骂自己那个胖乎乎的三妹王丫的。文秀细心的教导了树儿几句,便让桐桐与哥哥握手言和,从灶膛里扒了两个烧土豆递给兄妹俩后,便让他们在院里玩耍。而她自己,则进屋去收拾地上的土豆。这些土豆,不能再放在炕床下了!文秀将家里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除了自家炕床下能放土豆外,还真找不出捉鱼文秀提着篮朝着河边走去,村里的狗吠声响起,此起彼伏。等她走到河边时,天色渐亮,河对岸已经有勤快的农人在地里忙活了。围绕着西塘村这条河叫青柳河,是西塘村人以及邻近几个村耐以生存的母亲河。青柳河并不宽,河面只有七八米宽,但河水极其清澈,河水也有两三米深。多年以前,便有一对洗衣服的母淹死在这河里。听老人,那孩顽劣,在母亲洗衣服时不心掉下了河,母亲慌张去救他,一同掉进了河里,最后都不幸淹死了。因为如此,大人们总是叮嘱孩不能到河边玩耍,一来怕孩们溺水,二来觉得淹死过人的河流不“干净”。不仅是孩,就连大人们除了洗衣服、挑水灌溉之类,其余时候都不怎么靠近河边。文秀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关于青柳的信息,消化完这些信息,她已经走到河边了。“呼——”文秀放下篮,伸开双臂,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清新的空气穿透肺腑,舒服极了。穿越来这个劳什的西塘村,除了两个孩外,只有这里的空气让她最兴奋了!上一世生活的时代,植被被严重破坏,雾霾、沙尘暴、工业污染等环境问题,让空气变的污浊不堪。与这里的新鲜空气比起来,自己曾经活在生活地狱里也不为过。文秀深呼吸了几次后,只觉得人精神抖擞,弯腰提起篮,便跨到了平日洗衣服铺就的石板上。石板错落安放,中间留有一尺左右宽的缝隙,方便洗衣服的人舀水泡衣服。然而,就是在平日不起眼的石缝里,她看到了让她激动的东西。第一眼看去,文秀还以为自己眼花,但再仔细看去,确实是活鲜鲜的鱼无疑!老天爷兴许在忙碌之后终于瞧见了文秀娘仨的可怜,在她踏着清晨的薄暮去河边抓鱼时,特意河边洗衣服的石缝里送给了她两条半斤左右重的鲤鱼。运气真是好到爆!文秀不过是想踩着石板看看河床,却不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有两条鲤鱼竟然昨夜绕进了石缝里没绕出去,让她白白捡了这么个大便宜。她欢喜的将鲤鱼装进篮里,想要再看看还有别的“恩赐”没有,寻了半天,却是半点东西也没见着。两条鲤鱼已经很不错,活蹦乱跳的,新鲜的很,文秀心满意足。终于,两个孩能尝尝鱼的鲜味儿了!文秀欢欢喜喜的提着篮往回走,压根儿没瞧见旁边竹林里有三道人影。唐元和曾逸撇了撇身旁那张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的脸,完全摸不准自家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们监视文秀娘仨的一举一动也就罢了,这大清早人家来抓鱼,关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弄湿一身去帮忙捉鱼?哎哟,晨风吹,真是好凉爽!文秀运气爆棚,毫不费功夫便捡了两条鱼,心情激动的不得了。一路提着鲤鱼往回走,俊俏的脸上竟然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文秀笑了!一大清早出门的村民看见文秀脸上的笑意,仿佛见了鬼似的,机械的同文秀打了声招呼后,便缩回了自己家,同自家婆娘或丈夫细如此诡异之事。要知道,文秀来了他们西塘村五年,从来没人看见她笑过。这时候,有那牙酸之人便道:里正怕真是要娶文秀做续弦了!刘大河要娶文秀的事像是长了腿似的,家家户户屋顶炊烟袅袅之时便传到了刘大河本人那儿。刘二喜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笑道:“,你可瞒的真严实。要不是大伙儿见文秀心情极好,又面带笑容,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拒绝我了!”“什么?”刘二喜惊讶之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憋红了脸,咳嗽了两声后,才急不可耐的追问:“拒绝你了?那她村里是谣传?”刘大河一颗心像是被刀捅似的,难受至极,想要把刘二喜打发走。可是,他如果不去证实这谣言是假的,有人胡八道,文秀本就不好的名声,还不彻底败坏了?“二喜,你帮去问问,谁家最先传这谣言。查到之后,让他立即去澄清,还文秀清白。我与文秀清清白白,可不能让谣言毁了她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