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电击器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但又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他现在是假装的呢。
突然看见地上的匕首,我赶紧把它捡起来。
男人的眼睛直视着我,目光异常凶狠,他的四肢正在恢复知觉,只要他还有一点力气,就一定会立刻起身扑向我。
我一咬牙走上前,举起刀就要捅他胸口,男人拼命抬起一只胳膊,将我的手腕擒住。
我吓疯了,甩掉他的桎梏,一刀捅了下去。
男人到底还没有恢复力气,手脚依然是麻的,刚才只是凭着一股毅力才勉强抓住了我,被我用力一甩就松开了。
这一刀我也不知道捅进了什么位置,反正离心脏很远,但我还是听到男人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吃痛的低鸣。
紧接着,我拿着电击器,对着他的脖子不停的放电,男人又原地抽搐起来,翻着白眼,直到电击器都冒烟了,我都不敢松懈。
男人已经完全不动了,但我依然不敢把电击器松开,甚至还打算摸出防狼喷雾三管齐下。
胳膊突然一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跑出了好几米。
“干得不错呀。”解雨臣喘着气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我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出来,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了半天,才道:“刀,那把刀,刀上有我的指纹,万一他死了,我会不会坐牢!”
解雨臣笑了起来:“都这种时候,你还能想这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看个屁啊,我不想坐牢!”我要崩溃了,本命年也不用玩儿那么大吧,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金镯子完全没起到压岁作用。
解雨臣安抚道:“你是正当防卫。”
听他这么说,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儿,回头看去,围剿解雨臣的那四个人正在从地上爬起来,有的一瘸一拐,还没站稳就想过来追。
一辆奥迪从对面驶过来,解雨臣将我带到一边。
奥迪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来,是大飞!
“花儿爷,小姐,快上车!”大飞原本话不多,在别墅的时候,他一直都比较沉默,这会儿也显露出急切的样子。
解雨臣没有犹豫,带着我坐进了后车厢。
大飞一脚油门,直接撞断道闸栏杆,冲出车库。
“花儿爷,对不住来晚了,我们在电梯口被截了。”大飞说,“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新月饭店。”解雨臣道。
我一惊:“这时候就不要想着吃面了吧,我也没有很饿!”说实话,遇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才是安全的,虽然我对解雨臣已经很了解了,却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别的后盾。
解雨臣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头:“相信我,那里是最稳妥的地方。”
他的心跳很快,快到像是要跳出来,我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我想起解雨臣身上还有伤,刚抬头,就对上他凌冽的视线。
解雨臣对我微微摇头,蝴蝶刀银光一闪,架在了大飞的脖子上。
“花儿爷,您,您这是?”大飞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这个方向不是去新月饭店的。”解雨臣声音出奇的冰冷,“原来你就是他们内应,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但是现在,把车停在路边……”
他话音未落,大飞猛打方向盘,车身来了个180度转外,我和解雨臣都被甩开,但解雨臣还是反应飞快,他从我手里拿过电击器,对准大飞的脖子就是一下。
我没想到这东西刚才都冒烟了,居然还能放电,9块9花的值!
大飞顿时失去行动能力,车身非常不稳,解雨臣叮嘱我抓好扶手,上半身像条蛇一样从后座滑到了驾驶位。
他一脚瞪着后座靠背,一手把着方向盘,很快稳住了车身,接着拉开驾驶位的门,把大飞给扔出去了。
解雨臣顺利坐进驾驶位,踩着油门,往新月饭店的方向快速驶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都看呆了。
这样的场面,我只在电影里见过。
“莲子,是吓傻了吗?”解雨臣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嘴都合不拢了。”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心情开我玩笑,定了定神,我道:“你刚才,也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