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一听他故技重施,这个年代权不重要,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声,一旦名声毁了,自然也就失去了立身朝堂的资格。于是厉声怒喝:“竖子,闭嘴!”李斯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你让某闭嘴某就闭嘴,这是太极殿可不是齐国公府,耍威风回你家耍去。”转身看向李君羡,快速道:“长孙冲和齐国公侍妾私通生子长孙净,如果将军找不到证据,可当堂滴血认亲!”滴血认亲,亏你想的出来,长孙净就算不是长孙冲和长孙无忌的侍妾所生,也是血亲兄弟,滴血肯定相溶!如果血液不溶只能说明一件事,长孙无忌的侍妾和别人私通,给他戴了绿帽子。就连李世民都听的头皮发乍,这小子两次检举,不仅败坏了高季辅,长孙无忌的名声,还将长孙冲一脚踩进了粪坑中,一旦落实这辈子都别想再爬出来!即便百骑司调查绝无此事,但这毕竟是在太极殿当着满朝文武数百人说的,势必要被在场的文武百官当成谈资笑料。而一旦传入民间,百姓可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肯定要津津乐道,口口相传,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满城皆知。这小子真特么的睚眦必报,而且他当面骂你,你还没办法追究,人家占理李斯文雄赳纠气昂昂,站在大殿中央,就差大喊一声还有谁。即便长孙无忌,高季辅,刘洎等人都是贞观名臣,一个个心有城府老谋深算。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一千四百年后有一种职业叫做网络喷子!文哥不和你们比治国统军的本事,就比谁更能毁人不倦!以汝之矛,攻汝之盾,你们不是说向百骑检举揭发不算诬告吗?那文哥就当着满朝文武检举揭发信口诬陷,反正无罪!至于你们会不会因此一世英名尽毁臭名远扬,不在文哥考虑之内。侯杰三人站在他身后顾盼自雄,彼娘嘞,原来太极殿可以这么闹!长孙无忌怒发冲冠,但他还真不敢和李斯文动手。这小子年纪虽小却天生神力,凭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绝对打不过。于是“噗通”一声,向着李世民跪下,连连叩首悲哭:“请陛下为臣做主!”李世民手按龙案,居高临下凝视着跪在大殿上的长孙无忌、高季辅。特么的,你们还敢让朕给你做主?你们为了一己之私,让越王惨遭羞辱,成了笑话!你们辩不过李斯文,打不过这小子,就连告状抹黑也输人一筹!怎么,吃了大亏想起朕了?要不是看在皇后身体有恙,不可哀伤过度的份上,朕将你们全都砍了!但他心中也恨李斯文,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名目羞辱长孙冲?非得说他和长孙无忌的侍妾私通,他可是长乐公主的未婚夫。长孙冲背上这么个恶名声,顶风臭十里,让长乐知道更不愿意嫁给他了。李世民心思急转也没想出辙,李斯文的态度很明显,今天要不让长孙冲认罪伏法,这件事没完!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让朕装怒将他们轰出去?轰出去容易,但后果堪忧。这小子恼羞成怒会不会写一首破诗骂朕李世民扫视了一眼殿中群臣,今日之局如何了结?他扭头看向王硅,房玄龄,李靖,萧瑀等人,却一个个垂眉敛目,打定主意作壁上观。一群武将倒是跃跃欲试,但是让他们参与进来今天这事没完!他这辈子都没这样难堪过李斯文不仅将长孙无忌逼进了死胡同,也将自己顶在墙上下不来。李世民将目光从一群武将身上收回来,扭头凝视着房玄龄,都是你惹的事,别想脱身事外!房玄龄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得已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这件事的起因是柴令武,长孙冲诬告李斯文。李斯文敲登闻鼓告御状,可移交大理寺卿”戴胄腮帮子都在哆嗦,陛下都审不了的案子,交给我?你可真看得起我他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却见陛下瞪圆了双眼盯着自己。那意思明显就是——你要敢将祸水引到朕头上来,别怪朕不客气!好在他颇有急智:“按照刚才所述,长孙冲诬告李斯文一案,在法理上不成立。”长孙无忌顿时松了一口气,李世民的心却吊了起来。戴胄话锋一转:“但是,让李斯文背负暗害太子的嫌疑也是真,况且恶意诬告也必须为百官戒,务求不能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想要解决这件事,臣有两个办法!”“奏来!”李世民心中一喜。“经过这件事,可以断定长孙冲人品卑劣,可免去其宗正少卿之职,令其回家读书反省。但恶意诬告李斯文其错不饶。按照大唐律,长孙冲身为权贵之后可以施以金罚。”意思是不仅要罢免官职,还得赔钱!李斯文一愣,没想到戴胄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解决方法。“李斯文,你可同意?”李世民沉声问道。李斯文抱拳道:“草民原则上同意,但还有两个要求。”“讲!”李世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彪子终于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容易啊!。“第一,在长安各城门口张贴告示,还草民一个清白!”李斯文徐徐道。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虽无前例也在情理之中,可!”李斯文扭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冷笑道:“没有百万贯,难平草民心中怨气!”彼娘嘞,你可真敢狮子大张口,一百万贯,你还不如去抢李世民脸色铁青,长孙无忌头皮发麻!魏征却一听大喜,要让陛下收回百骑司侦缉京兆的权力,不知道要经过几次犯颜力谏,触怒皇帝不说,谁敢保证皇帝会不会让百骑司由明转暗!到时候更加防不胜防!但有了李斯文这个先例在,谁要是敢再去百骑司检举揭发恶意诬告,罚你个倾家荡产!:()大唐极品帝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