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前襟被甲午揪着,心也被提了起来,战战兢兢回道:
“一个乡野村妇,小的已经将她赶走了!”
“我问你她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
“她,她说她叫胡秀儿,要当面送东西给侯爷——”
话还没说完,甲午就急忙打断,连声喝道:
“人呢?人去哪儿了?谁让你们赶她走的?混蛋玩意儿,净给老子坏事!”
护卫扭头朝路上看去,却已经没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另一个护卫忙道:“甲护卫,那个女人在路口往左拐了,应是往正阳街方向去了,要不要小的带人去追?”
话音未落,甲午已经松开手,拔腿冲了出去。
两个护卫面面相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俩不会要完了吧?
藏在暗处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回去报信。
勇冠侯府外终于出现可疑人物了,尽管那人好像只是个村妇,但是顾清晏的贴身护卫对那个女人非常在乎,那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甲午在正阳街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也没看到胡秀儿的人影,问了问离路口最近的铺子,也说没看到过人。
气的甲午掉头回去把两个护卫骂了一顿,踹了他们几脚,这才提起包袱进了后院。
顾清晏刚被一群太医折腾的够呛,他觉得再这么天天推拿行针,又泡又烤的,他的腿没坏都得被折腾坏了。
也不知道是皇上不甘心他就就这么废了,还是那些人不放心他是装废,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太医,可这劲儿折腾他的腿。
不过顾清晏也不急,他有的是耐心陪着这帮人折腾。
不就一条腿嘛,大不了就让他们折腾废了,他赔的起!
甲午提着东西进来,顾清晏一开始还没觉出来有什么不对,等到从他口中说出“胡秀儿”三个字,顾清晏的脸色立刻变了,沉声怒喝:
“住口!谁让你提她的,滚出去!”
甲午吓了一跳,不敢迟疑,立马走人。
哪知前脚才迈过门槛,听到里面又来了句:“东西留下!”
甲午心里那个郁闷啊,主子既然想要这包东西,干嘛还要冲他发火?
他跑了那么一大圈,累的腿酸,谁能想到胡秀儿跟泥鳅一样,转眼就找不到了呢?
他本来还想拿这个讨主子欢心,让亲爹看看他伺候主子有多用心,别再动不动就打他了。
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主子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心思可真难猜。
甲午把包袱提了回去,正要放在顾清晏面前,顾清晏却抬起眼皮,一脸嫌弃道:“扔里间去,碍眼。”
甲午。。。。。。。
主子你能不能再矫情点?
明明想要,还这么傲娇,难怪人家胡娘子不肯跟你回来。
不过这话甲午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当着顾清晏的面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把包袱放到了里间长条案上,拱手行礼退下。
顾清晏有些累,闭上眼睛想打个盹,可脑子里像是生出了一根线,不停往里间钻。
他大概能猜到那个包袱里有什么,不过就是她以前给他准备的那些东西,但是他依然很想打开看看。
这种莫名其妙,又很愚蠢的冲动搞的顾清晏很烦躁,别说打盹了,他连眼睛都闭不上。
好气,越想越气!
他都放下了,她凭什么又来扰乱他的心绪?
难不成是知道他腿瘸了,特意跑来可怜他?
更气了!
云雁进来送药,见顾清晏脸色不太好,不敢打扰,把药放下就要走,却被顾清晏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