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打成这样了,那肯定是白打了,不认错还得挨打啊!
“你说说你们,大老爷们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干这样的事儿。”干这样的事儿也就算了,还不偷摸的商量,闹得人尽皆知。马大爷现在深深觉得,这两个人莫不是脑子不好。
不然咋能蠢到这个地步。
马正义一看这两个老爷们让人揍成这个狗样儿,只感叹这两个玩意儿真是啥也不是。
他扫了一眼粪坑,该说不说,陈青妤搬了半天,到底是没搬开,但凡是她力气大点搬开了,估计现在这两个老爷们都在下面呢。那可真是……
马正义相当认真严肃的说:“我知道大家一起住着,家长里短的少不得有摩擦,但是有句话我得好好跟大家说道说道。不管咋的,我都希望大家放在心里,你们怎么吵怎么闹,就算是动手打一架,只要不闹大,有矛盾都是正常的。大家可千万不能,千万千万不能给我搞这些个屎尿屁,特别是把人推到粪坑里的事儿,那是绝对不能有的!绝对绝对不能有!如果让我知道谁要是在这方面搞事儿,那我就要去找街道办,我马正义豁出去了,也得给这样的搅屎棍弄走。我跟这样的邻居可做不起邻居。”
他深深的看了徐高明一眼,徐高明闪躲的避开。
“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儿,如果真是给人弄进粪坑,其他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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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救人,我干活儿再累再脏,我都是认的。但是你们不能搞这个嚯嚯。这大粪还要运到乡下种地,它不是好东西,但是也不是坏东西,如果谁利用这个打击人霍霍人又浪费这肥料,就别怪我不客气。再说。你们也不想想。如果真是用这个搞事儿,我们大院儿还能干净了?那可真是臭气熏天,你们还想名震四九城?前几年南锣鼓巷那边儿就有小孩儿掉进粪坑,就是一厂那边的,你们忘了?消息都传出四九城,直奔天津卫了。那一次又一次啊,厕所门口都竖着牌子,写着不能游泳,你们也想这么丢人?你们也想落下这么一个名声?人家一厂有家属院落个这样的名声,咋的?咱们一厂还要学?就这也不甘示弱?”
这会儿大家倒是果断都摇头,那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
别看大家总是叫机械厂机械厂的,但是其实他们是机械厂一厂,四九城还有一个一厂。两个机械厂多少是有些攀比的。
当初他们还笑话人家,可不能让自己也成为被人笑话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太丢脸了。
他们老四九城人,要面儿。
“大家都把我的话记在心里,这个事儿,是咱们大院儿的底线,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干!”马正义生怕大家记不住,接连四个绝对,十分十分坚定。
妈的,不严肃不行啊!
他可不想跟厕所对上,更不想也传到天津卫。
他马正义要脸啊,虽然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掺和粪坑的事儿,这是他马正义做人做事的底线!
他又说:“赵大妈,我知道你是因为被老徐气极了才说要把人推下去,就是吓唬吓唬人,实际不能这么干。但是吓唬人咱也不能给人往这边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不小心了,那可太恶心了。”
马正义哄着赵大妈,唉,其实他是觉得,这人是真的想把人推下去的。赵大妈的人啊,那可不是睚眦必报的吗?而且办事儿不过脑子,人家想这么对她,她肯定也是就想这么报复。但是,他不能这么说,人家是受害者,当然得说好听的恭维着,不然这老太太准是不能善罢甘休。
这事儿可就没完了。
要不说马正义能做管院儿。他不太想干,街道办打死也不换人呢,就是因为他真是能笼络住人,把大家糊弄住呢。要是遇上个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不断火上浇油的……嗯,就是徐高明这样的,那可更完犊子了。
马正义能做管院儿,那是真的能糊弄住人。
最起码,赵老太听了没闹事儿,顺坡儿下了。
赵老太:“哼,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当我是他们?缺德冒烟儿的,都是一个大院儿的,这是恶心谁呢?我好好在食堂干的好好的,他就没安好心眼。真是卑鄙!”
马正义:“他的错他的错。”
他安抚赵大妈,又说:“老徐啊,你也是糊涂,今天这事儿,我也是听明白了,不是人家王大锤和赵大妈的错,纯纯是你们两个惹出来的。而且,你们这事儿办的太恶心了。你咋能想出这么恶心的点子?你自己也是住
在大院儿,还是跟赵大妈她一样,都是住在一院儿,你就不想想,她要是掉进粪坑,你家的味道还能好了?你这人真是糊涂了啊。”
徐高明:“!!!”
妈的,真忘了!
光想着搅合赵大妈的工作了。
他也赶紧收敛几分装好人:“是我糊涂,我也不知道咋的就一下子猪油蒙了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为我儿子的亲事操心,一下子就糊涂了,真是毁了我一世英名啊,你们放心,你们尽管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儿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我的错,我认,改日我请客,亲自给赵大妈敬酒道歉。”
“啊呸!你少放屁。咋的?还啥请客的时候道歉,现在想糊弄过去?你倒是会装。”赵老太叉腰。
陈青妤上前扶住婆婆,小声,但是清晰的说:“徐大叔,你家请客,我们家就不参加了。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你请客根本不想带我们家的。我们也不是那么没脸没皮的一定要吃你家的那一顿酒席。”
“俊文媳妇儿,这……”马正义正想打个圆场。
陈青妤抬头,声音带着哭音:“马大爷,你不用多说了,我们家虽然没有男人,但是我婆婆上着班呢,当初也有赔偿金。我们家也没说困难的非要吃人家一顿。被人羞辱还要上杆子去吃席,我们的心没这么大。我相信俊文哥在的话,也不会同意我们去的,被人这样打脸还要上杆子,我跟婆婆不能给俊文哥丢人。”
她这么一说,马正义倒是不好劝了。
陈青妤哭音更明显:“你们这样做,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但是就算是没有男人,我们也不怕你们的。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也不说旁的了。我直接就去街道办找领导问问。街道办不管我就去区里,不行我再找人。总归有说道理的地方。我们也要去厂里问问,不是我男人为了厂子没了,我们就要被人这么欺负。大家都是厂职工,也不是不清楚我家的情况,我公公我男人都是陆续为了厂子没的,如果我们还要被欺负,那么厂子到底管不管。明知道这些还要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是真的看不起我们孤儿寡母,还是别有所图。咋的就是想搅合我婆婆的工作呢?我婆婆有个工作,那是接我男人的班儿,碍到别人什么事儿了。要被这么算计!我们家又要被这样针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