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从怀里掏出一条黛玉的帕子递过去,安慰人都不会,他就只会说什么破笑话。
“用这个擦。”
黛玉没有接过帕子,低着头,一手捂着脸一手找自己带的帕子。
忙中出错,黛玉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抽出帕子。
将自己收拾好,黛玉拿帕子半遮着脸微微仰头,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心中又恨又痛,只两句话的功夫黛玉就失了全身的气力。
恨他无端质疑,痛他妄自菲薄。
在世人评判中贾瑜确实不是一个多好的人,可她不这么认为,贾瑜同样不这么认为。
贾瑜是个古怪的人,好像天生什么都不在乎,和他人相较时也喜好田忌赛马,以己之长攻人之短。
学问好的不如他样貌出众,样貌好的不如他出身富足,世家子不如他洁身自好,洁身自好的不如他为人风趣。
零零散散说下来,若是还比不过人,连牙尖嘴利,胡搅蛮缠都是优势。
可这样的贾瑜,对上张竟却说处处比不上。
“你不信我?”
“信啊,”贾瑜摇了摇头,“我只是不信贾瑜。”
从进入林府的
贾瑜这人可取之处不好找,不可取之处却随处可见。
不知那日说了什么,从第二天起贾瑜就像变了个人,对周边人更加随意了,对黛玉更加热络了。
当然,都能理解,毕竟顺风顺水长大的孩子,初到陌生环境,总有个适应的过程。
不过,让张竟怎么想都不理解是的,贾瑜对他态度大变。
他二人以前没说过几句话,就是在黛玉处碰上了也顶多互相点个头,虽然大多时候只是自己单方面出于礼节点头。
要说厌烦不喜,张竟没从贾瑜身上感受到,只能归于他好像眼神真的不大好。
可那天后,贾瑜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