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荣禧堂已经是他那好二弟占着,现今元春有了大出息将来这府里怕是只那家人做主了。贾琏王熙凤两口子常年在府里住着屁股早不知歪到了哪里,迎春贾琮都是不声不响的,也就个贾瑜还有点指望。
元春身份高,他这房再怎么样也压不过去了,不过压不过去也不代表得忍气吞声,他是长辈不好说什么,贾瑜这个愣头青还不能说?
不指望他多出人头地,只求顺了他的意过后能多出些幺蛾子恶心恶心别人也知足了。
贾赦怎么想贾瑜不关心,只要达成自己目的怎么都好说。
随着贾瑜文武两手抓府里省亲别院也如火如荼盖起来了,待来年二月已经初步竣工。
园子初步竣工贾琏松了口气,为盖这园子几乎掏空了家底,要不是从甄家林家借了些还不知道这无底洞什么时候填得满。
都说银子花在皇帝老儿身上时间长短总能捞回来,但愿如此,不然接下去几年这家里可是要不好过了。
“怎么,一大早长吁短叹,是哪位不长眼的惹了咱们国舅爷?”
王熙凤一进屋看贾琏眉头紧锁开口笑道。
“还能是为了什么,”贾琏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你看,这园子还差这些东西,家里现银不多了,少不得又要找珍大哥借点了。”
贵妃省亲是贾氏一族的大事,按理说东府也该出些银钱,只是园子规划之初贾珍主动将东府一片地方划了进去,再让人出银子就说不过去了,说到底元春还是西府的人。
“找什么珍大哥,我看你这上面有去南边操办的物什直接找林姑父岂不是方便?”
“咱们已经欠他不少,这时候再过去找人,”
“今儿早老太太叫我过去嘱咐了几句,”王熙凤打断贾琏话挑眉开口道:“你猜是为了什么?”
“我能猜得出什么?别又是为了那帮孩子的事儿。”贾琏哼了一声,“家里大小事一堆老太太倒好,整日围着她那两个玉儿转。”
“是也不是,”王熙凤将册子放在桌子上,“过几日是林妹妹生日,老太太叫我好好料理一番。”
“十一岁又不是什么整生日,按照旧例来就是,还要怎么料理?”
“话赶话说到了。”
“那也不能太过了,林妹妹去年过生日就隆重了些,家里几个姑娘嘴里不说什么心里难免计较,今年再铺张两位太太都要私下念叨了。”
“我只道你不聪明没想竟是个傻得,”王熙凤笑了两声起身将门带上,“你都能想到的老太太会不知道?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做给人看?不过一个小姑娘的生日还能有谁关注,除了,“林姑父?”
“咱们欠林家的钱是还,还是不还也就在这几天了。”王熙凤故作神秘贴近贾琏,“国舅爷见天不见人我还说消息有多灵通,现在看来还不如在后宅的娘们。”
“哎哟我的好奶奶,有话赶紧说没得让我学猴子抓耳挠腮的。”贾琏说着要将人搂过来,王熙凤身子一闪躲开人。
“青天白日耍什么,”王熙凤脸色微红整了整衣服坐到贾琏对面,“前几日老太太朝宫里递了牌子见着了娘娘,回来便叫二老爷过去商量了半宿。”
“这事儿我知道,老太太二老爷口风都紧,你清楚内情?”
“老太太二老爷那儿不好打听,二太太那儿可是话漏子。”
“这事儿也给二太太说了?哎哟您可赶紧的别拍一下吐一下了。”
“呵,自己没本事打听还抱怨起人了,”王熙凤低头凑近贾琏同样把头凑过去,“我就直说了,你那好姑父可能要升了,娘娘的意思趁着明旨没下来先把林丫头定下来,等旨意出来咱们家就不太好配了。”
“林姑父要升了!”贾琏心头一喜,林如海在盐政上做了四年多,这官职但凡全须全尾下来的都能长个一两级。
林如海现在是从三品,再长至少就是正三品,按以往惯例盐政下来不会做京官,外任正三品怎么也是一方大员了。
一方大员权势可不是盐政能比的,一旦成了事儿那说出来可是不下于王子腾的名头。
往日自家奶奶凭借着王子腾自得,说不准以后他也能凭这好姑父扬眉吐气。
“可知具体的?是布政使还是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