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资本。”听到对方后半部分刻意放低,又故意用她听见的音量说出的内容后,脸色微变,眸底更加寒冷。尤葵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圈圈绕绕的心思,他的屁股疼了好几天,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最钟爱的保暖加绒的裤子此时却扎得他生疼,也磨得厉害,走几步路就忍不住龇牙咧嘴。睡觉只能趴着睡,吃饭也被迫无奈买回宿舍站着吃,但上课总要坐着,一节课下来额头冒的全是冷汗,别人问起,他还要笑着说没事,可能是衣服穿太多了,热的。边尔若还算良心,给他准备了好几款消炎药,他一个人上药看不见,每次都抹得乱七八糟,以防被蹭掉,还要等干了再穿上裤子。他收回那些话,这种惩罚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了,丢人就算了,还那么麻烦。今天边尔若帮他买了饭,回来时正好撞上他在卫生间上药,刚抹上去没多久,就听见边尔若在外面说:“饭到了。”他在卫生间闷着声音说:“知道了。”最近他和边尔若的氛围很奇怪,不吵架,也没有冷战,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是他单方面的,边尔若没有多余反应,他反而没办法过那道坎,看见边尔若,就会不自觉想到自己趴着被揍的场景。自知理亏,无话可言,便更加不清楚该怎么面对边尔若。连续几次抹药,他都背着边尔若,即使不方便也没有想过叫边尔若帮忙。边尔若大概猜到他在卫生间里面做什么,提醒:“再不出来就要冷了。”他这才慢慢吞吞从卫生间走出来。衣服是边尔若给他的,下摆长得可以遮住大腿,他身上还披了一件黑色外套,外套是自己的,跟里面的衣物比起来短了不止一星半点,两条细嫩的腿露在外面,什么都没穿,看上去很有些奇怪。接过食物,他站着靠在沙发旁边吃。咽下嘴里的食物,对边尔若说:“你先回去吧,等下不是还要午睡。”边尔若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良久,像是良心发现,问:“刚刚是在里面上药么。”“……嗯。”他含糊地回应。边尔若皱了下眉,冷不丁说:“现在还没好。”听到这句话,他险些咬碎牙关。撇过脸,他说:“你自己下手多重心里没有数吗。”和奖金,恭喜。”尤葵笑了笑,分外谦逊地说:“不敢当。”
“多亏你们的帮忙,我们才能拿到这么丰厚的奖金,说起来,我们还得谢谢你。”他的脸色从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让人以为是真的。可如果真的是感谢,就不会用“你”这个字来表达。凯瑟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讥讽地说:“原来你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尤葵不再维持面上的平静,他说:“有什么你尽管冲着我来,不要波及到其他人,不然这么做只会让我瞧不起你。”“当然,”他笑了笑:“不管你怎么做,到头来都只会是一场空。”“耍一些卑鄙的手段,最终殃及的人只有你自己。”凯瑟琳的脸不由自主地一沉,尤葵也懒得再和他周旋下去,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离开。“好好想一想吧。”他还得去找边尔若吃饭,再不找就真的要生气了。一起住经上次边尔若动怒教训他一场,两人至今都没有再谈及过吃药一事。他之所以刻意回避是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凯瑟琳做的,搞不好还是牵涉到因蔓家族的长辈,当然羞愤也是一部分原因,而边尔若他猜测是良心发现,于是避而不谈,对他的态度平缓许多。不管是什么,尤葵都由衷希望此事能够快点过去。但结果貌似并非如他所愿。在去寻找边尔若的路上,他的走姿看起来恢复正常,边尔若刚解散,见他大老远走来便向他走去,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腿上,惹得他很是不自在,想赶紧走人。他有些谨慎地看着边尔若来到他身边,以为边尔若会像上次一样问他屁股是不是不痛了,但边尔若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他一眼,说:“走吧。”尤葵顺从地跟着边尔若按照原来的方向走,他抬头看了看边尔若的侧脸,和平常好像也没有很大的区别,边尔若大概是感觉到,目视着前方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摇了下头。边尔若话本来就不多,平时也很懒得问一些废话,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边尔若现在的沉默是在酝酿什么,因为时机不对所以还没办法开口。今天餐厅的人很多,连位置都找了好久,他们相安无事地吃了午饭,回到宿舍后,该是午休的时间,边尔若却叫住他:“可以留在我宿舍休息。”“顺便问你一点事情。”尤葵的预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应验。他走进熟悉的地方,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听见边尔若合上门,走过来问:“听说你们科学部研发的药物送去医学部检验一直不符合安全标准,你身为科学部人员,在明知道不合格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敢亲自试药。”这是要跟他翻旧账吗?尤葵后怕地咽了咽喉咙,沙发被抠出痕迹,他端详边尔若脸上的神情,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边尔若表现得很平和,眼底的情绪也没有愤怒,好像问的是一个答案已知的问题。“……你都知道了吗?”他问。边尔若的表情不变,在看向他时眼神蓦然聚焦在他的脸上,令他感觉到严肃:“为什么不回答。”他觉得边尔若有点反常,想要开口,又看到边尔若的眼神顷刻间冷了下来,紧接着听到边尔若不容置喙的口吻:“是不相信你们实验室的药会出问题,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医学部的人会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