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地说:“对不起,我好像……中暑了。”边尔若脸上依然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单手托住他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尤葵意料之中的抵触没有出现,也可能是确保边尔若不至于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做什么。边尔若身形很高,因为怕摔他下意识抱住边尔若的脖子,然后在边尔若身上嗅到一股很好的味道。他眯了眯眼睛,分辨出这不是信息素。是一种不可诉说,令他感觉到安心的味道。意志逐渐发散,他浑浑噩噩地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医务室吗?”边尔若说:“你想去哪。”尤葵不说话了,怕边尔若多想,他只是这样问一问而已,没有想去哪,结果真正到了地方,他才后知后觉——边尔若没有带他去医务室。作者有话说今天还有一章不希望边尔若离开洁白的天花板,单调简洁的布置,只有桌子、沙发、床和独立卫生间。很有边尔若的风格。尤葵有些愣住:“这是哪?”边尔若说:“我宿舍。”他原先住的是六人间宿舍,知道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卡米拉嫌人多嘴杂,私下给他安排一间独立宿舍,其他人只知道他换了宿舍,并不知道他换去了哪。宿舍的隐蔽性足够,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要回等候室,妈妈还在那里等你。”带有边尔若气息的陌生的环境让尤葵清醒了几分,眼神顷刻间警惕起来,殊不知他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发着潮意的眼睛看向边尔若时多了欲拒还迎的意味。边尔若的床单被他抓出褶皱,思考边尔若等下要是敢乱来,他是一脚踢过去,还是用枕头捂住边尔若的脸更合适。然而边尔若听到他说的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很是随和地说:“那你走吧。”尤葵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爬起来,脚刚碰到地,腿一软又瞬间跌了回去,他迷惘地看着自己的腿。“不是要走吗,怎么停下来了。”边尔若面无表情,很苛刻地问。他不甘示弱,执拗地咬了咬牙,重新站起,摇摇晃晃地在地上走了几步,腿再次抖了几下,整具身体往前摔,他连忙闭上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睁开眼,原来是边尔若接住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逞能。”边尔若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边尔若皱过一下眉头,仿佛看到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全部都在预料之中。所以为什么没有带他去医务室,因为知道他的症状和中暑无关,是吗。回想起自己每晚因为腺体不适,在床上打滚,顿然领悟其中的不对劲。重新被放回床上,他怒视边尔若,质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的腺体做了什么?”迎面而来的是他整个人被翻过去,背对边尔若,抑制贴被撕下来,痒的,露出肿胀不已的腺体,感受到后劲的凉意,他一惊,作势要逃,又被宽大冰凉的手掌摁了回去。“别乱动。”边尔若眼神晦暗地盯着他袒露的皮肉,低沉地说。尤葵知晓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就用语言攻击:“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吗。”边尔若一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他抚上尤葵敏感的腺体,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现在可能还没搞清楚情况。”“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你需要我。”
手指无情地发力,冷眼旁观尤葵在眼皮底下失控地颤抖,耳垂,和袒露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尤葵现在还处于从a级过渡到s级的阶段,没有alpha的血和抚慰,会格外难熬,这么怕痛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边尔若扯了扯嘴角,戒断反应受不住,还要刻意说难听的话伤人。什么都想要,这么贪。就应该让他痛不欲生。结果真正的实际行为和心里所想互相矛盾,边尔若俯下身,眸光暗了暗:“不想太痛和浪费时间就忍着别动。”说着,犬齿没有犹豫地刺进去,尤葵这下抖得更厉害了,他掩住尤葵的大半张脸,即使唾液和眼泪大片地弄湿他的手。边尔若是个很讲诚信的人,这场半标记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牙关松开温热柔软的皮肤,他抬起眼,将嘴角鲜红的血液舔干净。尤葵趴在被褥上,哼哧哼哧地喘气。把抑制贴重新贴回去,他起身,自上而下地看着被折磨得有些可怜的尤葵,不紧不慢地说:“去洗把脸,回等候室找你妈。”听到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尤葵就来气,艰难坐起来,咒骂一句:“畜牲!”边尔若只觉得好笑,尤葵平时在诺德家族低眉顺眼,何时见他这样释放自我,不开心敞开怀了骂。也不知道他以前装得累不累。掩去心中的情绪,边尔若不为所动地抬起眼:“还想再来一次?”尤葵果断闭上嘴,老实去洗手间洗脸。镜中的脸比早上起来红润许多,嘴唇也是艳红的颜色,方才受不住痛自己咬的。洗完脸,他整理了下稍稍凌乱的衣领,扑了点水让嘴唇降温,确认看不出异样,才走出去。宿舍的门已经被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很是凉快。他看见边尔若站在门口外面,问:“你要和我一起去等候室吗?”“不然。你想一个人过去找她么?”尤葵回答:“不想。”离开这么久,诺德夫人一定会起疑心,也会不高兴,最近她的情绪有多不对劲,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想为此激怒她。边尔若冷静地说:“等下她问起,就说你来找我了。”尤葵仰起头和他对视,心脏一跳,良久过去,轻声说:“知道了。”嘈杂混乱的声音灌入耳中,诺德夫人面上再难以抑制焦躁,一边抠弄着座椅上不锈钢的圆孔,一边控制不住地搔头发,全然不知整齐的盘发被她抓得有些蓬松。呼吸紊乱,胸口烦闷,堵着一口气。哪还有诺德家族夫人的姿态。她抬起手臂,看手表上的时间,再过三分钟,尤葵就离开快半个小时了。上洗手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环顾四周,看到别人其乐融融,心里的焦虑无限放大,认为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决定去找尤葵。刚从座椅上站起来,就看见尤葵和边尔若向她走来。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既气恨尤葵消失这么久,又知不该生气,看到边尔若肯来,感觉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