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才是那个不值钱的养子。他就像边尔若的小跟班,以前还是双方主动的关系,现在变成了他单向付出,甚至达到一种执拗的程度。只要一有闲暇时间,他都会来找边尔若,一开始边尔若看见他站在教室外面,还会走出来冷静地问他有什么事,后来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理由,便懒得再管了。只要尤葵别妨碍到他处理自己的事情。之后即便看到尤葵过来,他也只会低下头继续忙碌,偶尔抬头会看见尤葵捕捉到他的目光,对他咧嘴笑一笑,有时候不知想起什么,转头往走廊上看,发现尤葵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类似这样的时刻总是很多。但是不管尤葵怎么做,他对尤葵的态度始终没有回到以前,总是不冷不热的,很难不令尤葵产生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某日中午,他因为急需完成导师布置的课题任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期间,他几番抬头望向外面的走廊。如果尤葵来找他,没必要让尤葵一直等。但不管往外面看多少回,始终没有看到尤葵的身影,很快,边尔若的脸就以自己想象不到的速度冷下来。这就受不了了。才过去多久?就像他口中一直强调的“在乎”和“重要”,到头来也不过只有三分钟的热度是么。就在边尔若花费将近四十五分钟的时候把任务完成,收拾东西离开军事部时,发现有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门口,头埋在手臂中,像睡着了。他怔了怔,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他的声音,尤葵埋在手臂上的脑袋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眼睛半眯着:“一下课就来了呀,看见你在忙就没有叫你。”一边说,一边作势着要起身,结果眼前一阵黑,眼看着又要倒下去,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怎么回事。”边尔若皱着眉。尤葵感觉整个天都在眼里打转,他难受地靠在边尔若怀里:“好像是低血糖犯了,肚子好饿……”边尔若没推开他,“肚子饿不知道说?是我拦着不让你去吃么。”尤葵正准备回答他的问题,就听见他在头顶冷声命令:“张嘴。”顺从地张开嘴,一颗白色糖塞了进来,很甜。有了糖,尤葵终于脸上恢复一些血色:“我想和你一起去吃饭,但是又不想打扰你,就干脆坐在这等了。”“而且只是低血糖,没有关系的,蹲一下就好了。”边尔若:“没关系?要是我不接住你,你是不是预备要摔成脑震荡。”尤葵张了张嘴,下意识想道歉,又想到边尔若不喜欢他道歉,只好把话全都憋回肚子,闷葫芦一样地跟在边尔若身边,埋头走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热脸贴冷屁股,怎么能讨好边尔若怎么来,换作是在原来的世界,他是万万不可能做这些掉价、失去自我的事情,但这些跟他想要确认的事情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边尔若见尤葵一直低着头走路,脸绷得更紧。最近找他不是挺勤快的么,话不是挺多的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缩头乌龟。这么怕打扰他,天天来军事部找他做什么,下课又何必执意要和他一起去吃饭,不觉得多此一举么。要是自己没看到他蹲在教室门口,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谁能预想,出了事谁又来负责。娇气,麻烦,老鼠胆,还动不动就哭。尤葵不知道边尔若在心里把他抨击个遍,满脑子都在想他等下该如何将那些话说出口。边尔若听到,会不会觉得他很蠢,毕竟他经常去找边尔若。可是除去那个原因,他想不到边尔若冷落他的理由。
到了餐厅,两人各自去取餐,尤葵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没什么胃口,拿得不多。边尔若放好餐食,暼了一眼他盘里的食物,打算再次离开餐座的时候,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边尔若,问:“你要去哪?”“拿喝的。”边尔若停下脚步,不咸不淡地说完,抬腿走了。尤葵松了口气。不仅剧情乱了套,连他都像热锅上被打乱步伐的蚂蚁。为什么会这样。他嚼着冷却的生硬的米饭,不一会儿,就见边尔若端了两杯果汁回来,分别端放在两人的餐盘边上。“谢谢。”尤葵说。边尔若不应声,坐下来,两人沉默地进餐。吃了几分饱,边尔若看见尤葵欲言又止,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怎么。”他镇静地直视尤葵的脸。尤葵回望他的目光,斟酌地问:“你最近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边尔若:“……”看到边尔若的表情,尤葵很迅速地意识到他问错话了。“我——”他企图辩解。结果听到边尔若用陈述的语气说:“所以你每天频繁地到军事部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尤葵摇头:“不全是……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从前那样。”“从前那样?从前那样是哪样。”“必须围着你转,承担因为你造成的后果,照顾你的情绪。”边尔若平静地讲述事实。尤葵呆呆地眨了下眼睛,“所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这只是他一个可能性极小的猜测,因为在原书中,边尔若是不具备任何感情线的,但事实却是在他身边已经发生了许多和原剧情不相符合的事件。万物皆有可能,他不敢抱侥幸心理。这段时间观察得很仔细,并未觉察有谁和边尔若靠得太近。至于那位叫洛达西的oga,大概率早就被莱里缠得不行。所以究竟是谁成了那条漏网之鱼?边尔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有没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又是否真的在乎。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可信吗。听着他直截了当、不假思索的话语,尤葵动了动嘴唇,垂下头,声音很轻,带着一点低落:“即使是我,也没有资格知道,对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好失败。”尤葵的睫毛轻轻颤着。oga此时微微曲着腰,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碎,像在大雨中漫步,被淋得湿哒哒的小动物,浑身笼罩着水汽,惨兮兮的。不过只一刹那间,他又重新抬起头,露出微红的眼眶,眼睛弯弯的,好像很轻易就把自己哄好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前段时间我还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害你生气。”“不过现在知道不是,我就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