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就好了,总有希望的。”玉枝红着眼,“殿下,你在这儿待着不开心,咱们就逃吧。”
我表面安抚她:“哪儿有不开心,都适应了。”
其实心中却另有打算。
“殿下你骗人!”玉枝大喊,“若是真开心,你怎么整日笑也不笑,还整日咳血?”
我一愣,平日里咳血的时候总避着玉枝,却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殿下随我一起逃吧,奴婢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着殿下的。”
“逃什么?”傅硫台阴沉沉的声音由远及近,“孤的侧妃是要逃?嗯?”
他从殿外悄无声息进来,不知听到了我们刚刚对话的多少。
他的眼角赤红,话音冰冷,身上升起一股骇人的威压。
“沈新桐,你要逃?”
他嘴角噙笑,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随后手指下移至我喉管处,“北褚地广万里,你能逃到哪里去?”
“还是说,你要逃回南祁,做回那个人人喊打的和亲公主?”
我的喉管被他扼住,好不容易才费力说出:“臣妾没有……臣、妾断不敢、逃。”
傅硫台满意地展开嘴角,却还是没有将我放开,像是在享受看着我的挣扎不能。
“放开殿下!”玉枝撞上傅硫台,伸手死命抓着傅硫台,想要掰开他放在我脖颈间的手。
傅硫台怒不可遏,好像自己的威严受了莫大的挑战。
他冷冷地挥手一甩,就将玉枝摔在了地上。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傅硫台松开我,向玉枝一步步走了过去,脚步沉沉,像是恶魔低语。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卑有序?区区一个奴婢,敢撺掇主子逃跑、敢冲撞王上威仪,你不怕孤杀了你吗?”
说到最后,傅硫台脸上凶相毕显,竟是真的想杀了玉枝。
眼见他的脚要向玉枝身上踹去,我不顾还红肿发痛的喉咙,扑到玉枝面前。
“王上,是臣妾对她管教不严,若要责罚,还请直接降罪于臣妾。”
傅硫台红了眼,脚尖在我胸前碾过。
我闷哼一声,生生咽下了喉间的血腥气。
玉枝大喊:“殿下!”
这声呼喊让傅硫台回了神,看到我胸前的脚印,他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但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重新讥笑道:“怎么,这个奴婢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这样了不得?”
我将玉枝护在身后,“玉枝从小与臣妾一同长大,多年的陪伴之谊让臣妾与她已情同姐妹,还望王上开恩。”
傅硫台冷笑,嘴里只咂摸着几个字:“多年陪伴之谊?”
他猛地抱起我往床榻上走去,玉枝担心地想要上来阻拦,被我的眼神逼了回去。
殿内众人退下,傅硫台在床榻之上,一字一句问我:“不知孤与爱妃,可算得上多年陪伴之谊?”
我怔愣一瞬,还未尝回答,傅硫台便又是一声轻笑。“罢了,何必自取其辱。”
我褪下衣衫之时,他看到了我胸前的青紫,不再言语,随后愈发粗暴。
“沈新桐,不要逃,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