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给他就打我骂我…我的孩子就是被他一脚踹掉的!他还偷了我爸公司的重要文件卖给别的公司,现在我爸也被他气到心脏病…”
“怀瑾,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被我宠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痛哭流涕,心里平静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说张澜皓不仅拿着她的钱去外面包女人,她也知道了他在外面干的那些勾当。
现在张澜皓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被捅了几刀,最重的一处伤到了重要部位,以后都无法再生育了。
“怀瑾…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深吸口气,面无表情打断了她的哭声:
“你希望我安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跟你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江瑾,我这人不信鬼不信神,就信一个报应。这些后果,不都是你当初宁可自己不要命也要求来的吗?”
“你,活该啊。”
我说完就放下电话,不管她的拍打哭嚎转身就走。
我没多开心也不郁闷,江家的事,是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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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江瑾都没再来,但信件还是时不时会寄到我这里。
有时会夹着几张照片,有小时候的合影,也有她的现状。
她过得很不幸福,拍下的照片全是青紫瘀痕。
她求我像小时候一样保护她,可她忘了,是她亲手把我送进来。
从前她和张澜皓纠纠缠缠不清不楚的时候,我也和她推心置腹过,希望她能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跟我好好过日子。
她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噢,对。
她说:“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要是有阿皓一半出息我会这么对你吗?!好日子,跟你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
我想,要不是张澜皓行踪不定,每次要完钱就失踪,恐怕她早就和我离婚再嫁了。
我笑笑,看到熟悉的狱警时摆摆手:“让她别白费时间了,我不见她。”
狱警摇了摇头:“这回不是她,是一位叫唐咏芳的。”
唐咏芳,是江母的名字,从前在家里也是百般看我不顺眼。
但异于那对父女的是,她从不明说,只是暗地里阴阳怪气地给人挖坑。
他们一家人,真是各有各的恶心之处。
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我还是答应了见面。
玻璃前,江母照比以前苍老许多。
原本还称得上保养得宜,如今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竟然满头白。
她也不跟我兜圈子,看到我就开门见山:
“小林,我记得你那里还有套房子,拿来给咱们家救急一下。”
唐咏芳语气中饱含命令,像是在唤一个家里的佣人。
“我本来也不想来找你的,你那套房子又小又破,卖也卖不上几个钱。但是小瑾那边急着用,我手边没现钱。”
“反正你那么喜欢小瑾,房子卖的钱给谁都一样嘛,就让小瑾替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