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待回到观里,我带你一起去吃斋饭。”常衡牵着绳索,自己腿上也贴了同样的日行千里符,说话间,就已经带着孟梨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才一离开,一道红影就从树后晃了出来,捡起地上的饼子,轻轻拍了拍灰尘,而后,就咬上了孟梨咬过的地方。
滋味果真不错,有童子身的鲜香甘甜。
“我已在前面设下了天罗地网,保管他们逃不出此地。”叶家主凭空出现,瞥了眼那红影,随手丢了一张人|皮|面|具过去,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那个道士,对簌簌死心塌地。”
红影接过面|具,贴到脸上,再抬起头时,赫然就是叶簌簌的模样,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却十分娇媚,他道:“那个少年要怎么处置?”
“你若是喜欢,事成之后,赏你当炉鼎玩弄便是了。”叶家主冷冷一笑,抬手一翻,叶簌簌的簪子便浮现而出,“此簪上有毒,可令那道士欲|火|焚|身,痛不欲生,丧失理智,非双修不可解。”
“你明白我的意思罢。”
男主偷看阿梨洗澡
驴子四蹄上,都被常衡贴了日行千里符,一路上就跟坐着云霄飞车似的,好不容易停下,孟梨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嗷呜一声,吐了个昏天黑地。
“阿梨,你这是……”常衡面露不解,取出手帕替他擦嘴。
“我打小就这样,坐车晕车,坐船晕船,坐飞机晕机,这下好了……”骑个驴子,还晕驴子了。
常衡虽然有些听不懂,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当即就面露歉意,他本以为孟梨只是在驴子背上昏昏欲睡,万万没想到,他是头晕目眩。
“没事啦,对了,”孟梨左右张望,“这就到地方了?怎么没看见道观啊?”还有,他感觉也没过太久,怎么天就黑了。
他们之前停下休息时,才刚过正午,这会儿天色骤然昏沉,阴风阵阵,孟梨竟觉得有些冷,还下意识搓了搓胳膊,瞬间就清醒了。
“没有,只不过这里倒是有些奇怪。”常衡早就发觉奇怪了,按理说,越接近师门,他越熟悉周边的环境才对,但眼下却恰恰相反。他狐疑是有邪祟作祟,索性取出罗盘。
但奇怪的是,罗盘一切正常,指针并未有任何异动。看来是他多心了。
“咦,前面好像有个镇子,我们赶紧去找间客栈,洗个热水澡,吃顿热乎饭,再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天知道,一路吃那种干粮,有多熬人。他这会儿就想订个软床房,好好享受一下。
待去了白云观,只怕就要和那群道士们一起睡硬木板,天天吃素斋,想想都让人头疼。
“好不好嘛,我想吃肉,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四喜丸子……反正就是不想再吃干粮了。”孟梨双手捧脸,委屈巴巴撇嘴,“我这两天都瘦了。”
“那好。”
常衡索性就牵着驴绳,带他一起踏入镇子。从沿街的店铺中,寻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里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掌柜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头发都花白了,倒是挺热情,小老头主动帮忙拴驴,那个老妇人则是凑到孟梨边上,很自来熟地捏了捏他的胳膊,笑得一脸慈祥:“小郎君今年多大了啊?怎么生得这般瘦弱,腰细胳膊也细。”
“我今年十七岁了,不过再过不久,就满十八了。”孟梨边说,边还打量客栈,见客栈陈设挺旧的,想来开了不少年了,但整理得还挺干净的。就是不知道饭菜做得怎么样。
老年人口味重,他是真担心一会儿红烧肉里杂七杂八啥调料都往里加,那样就坏了味道了。他就喜欢吃纯正的甜口。
“那倒是跟我孙儿差不多大,只不过我那孙儿生得可没有小郎君这般俊俏……这小脸白的,跟剥了壳的二层鸡蛋皮似的。”老妇人说着,居然还打算上手捏捏孟梨的脸,可还没碰到,常衡便将包袱递了过去。
“阿梨,这里面有干净的换洗衣服,对了,你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