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女声很快以不超过五个字的回答气走了那个男人,夏槐序又静静等待了一会儿,没再听到说话声。
“吱——”
这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夏槐序循着声音偏头,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穿着一身一看就很反派的漆黑色袍子,袍角绣着张扬招展的玫瑰暗纹。
唔,看着就像反骨大师。
卡夫娜反手关上门,看到自己捡回来的小孩儿傻呆呆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都是震撼。
——唉,这小孩儿捡回来也有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适应我的美貌?
看到小孩儿呆头鹅的傻样儿,卡夫娜的心情好多了,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还披着乌鸦一样的袍子,根本看不到脸。
她丝毫没反应过来,单手拽下了袍子扔到一旁,正好盖在了一旁的鸟架上。
“嘎——”
正美滋滋吃着鸟食却被天降正义的乌鸦:……我可真是谢谢你。
也是当她脱下了袍子后,夏槐序才得以看到她的脸——是个长得极其美艳的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鱼尾裙,她的确风姿绰约,但眉眼之间隐隐露出的锐利展示出了她真正的性格。
卡夫娜不理会乌鸦日复一日的跳脚,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两个海碗走到木桌前:
“没胡乱动吧?”
夏槐序摇摇头。
卡夫娜满意地点点头,苍白而瘦削的手搅动起坩埚里的汤水来毫不费劲。
“小孩儿,别发呆了,去右边把我的紫浆果拿两棵来。”
又盯着坩埚发起呆的夏槐序回神,懊恼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开始发呆,去右边的长桌子上找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卡夫娜要的东西。
此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这个身体的情绪和习惯影响了她,只是在庆幸自己幸亏有这样东西,知道它们长什么样子。
不然,卡夫娜没有说这两棵长什么样儿,万一她拿错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槐序快速地小跑回去,把手里的两整棵紫浆果递给她。
“跑什么,要是上赶着死,就别脏了我这地方。”
卡夫娜不满的声音响起,夏槐序才恍惚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短距离的小跑后仍旧在大声喘气——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然喘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
“啧”
女人熟练地从旁边小罐子里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圆滚滚丸子,不客气地塞进夏槐序的嘴里。
咽下苦涩的圆丸子,夏槐序的粗喘才缓缓平息,脸上的出血点也被压制住,不至于呲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