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遭人枪击,是有个怪男人拿枪对我,可是……他并没有真正对我开枪!」她边逗着攀爬在膝上的小猫道。
「没、开、枪!」周青瀚一副怎么可能的喊,「我在墓园外都听到枪声了,一进去看到你昏倒在地,还以为你中枪了!」吓死人了!
「我也吓一跳呀!对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忽然朝天空开了一枪!」当场让她丢下手中的东西举起双手投降,谁知道下一枪会不会开向她。
「既然没真正对你开枪,你怎么会倒在地上?」
「这个……」对这个问题小栽歪着一颗小头颅想了想,撇了撇唇道:「不知道耶!」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既然没中枪,自己怎么倒下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嘛!只记得满眼都是黄白色的雏菊在飞,听到枪声时,下一刻我好像……」她皱紧双眉,很用力地想。「我记得昏倒后,半昏半醒的意识中好像又听到一声枪响,仿佛有两个人在场的感觉,因为我似乎有听到对话的样子,你赶来时,有看到开枪的人吗?」
周青瀚摇头。
「其实在我倒下前,好像有看到一块断了半边的玉佩……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块……只有半边的玉?!」替小狗洗好澡的周青瀚,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从上衣口袋拿手机拨号后,就听他道:「喂,虎啸,是我呀!小栽的情况看来不太妙,我会安排她做个脑部检查,过几天你找时间亲自来带她离开日──」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
「姑丈~~是我呀!你那灿烂可人的甥女呀!呵呵~~」抢过电话的小栽,不待周青瀚有所反应就用力推开他,退到远远的一端讲话。「什么?听到我的声音让你头痛,哎哟!姑丈,你怎么说这么伤少女心的话,人家听到你的声音多快乐呀~~」
原要上前拿回电话的周青瀚,见她用欢愉的口吻对着电话大发娇嗔,却对要靠近的他比出砍人的架式,充满威胁的肢体语言警告他!
「喔!要我叫瀚瀚听电话,好呀!」她忽背过身,压低音量道:「姑丈,看在亲族情分上,其实我们正在比赛看谁能把你骗来喔!你不可以因为对我有意见,就独厚瀚瀚,你过来一定告诉瀚瀚是我赢喔!是我骗到你,你才过来的喔!喂、喂,姑丈!」
高见和栽不是味道的低骂,「什么嘛!比我想的还快收线,我是细菌呀!」确定对方断线后,她将手机还主人。
「虎啸收线了?」周青瀚忙再拨过去,对方却已是关机状态。「你对虎啸说了什么?」
小栽剔剔指甲道:「喔!姑丈说他忙死了,没时间陪我们玩,不要再去吵他!」
「玩!我和他玩?」这个字用到李虎啸身上真是新鲜的词呀!
「总之呢,你别想叫姑丈带我离开日本了,不找到我要的答案,谁都别想叫我走。」
「又是答案!」真是令人头痛的两个字。「你到底想找什么答案?」这几天就见她不停的流连在童年的住宅处,有时愁眉苦思,有时又开朗大笑的扯一段童年趣事,接着喃喃自语地说;不对,应该跟这件事无关!真不知她到底想找什么?
「找我不见的记忆嘛!」
「呃!你是指一时想不起的事吗?」这不是大家都会有的情形吗?
「就说是不、见了,才不是什么一时想不起咧!」她闷闷的扁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