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方便了些。
柳杏儿不敢往后靠,怕不小心掉桶里去,可她没劲儿,坐在桶上的时候没力气保持平衡,人就有点儿晃悠。
男人一把将她的脸扣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柳杏儿慌张之余,下意识就抱住了他的腿。
时间漫长极了,柳杏儿从羞得想死,到最后的麻木摆烂,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到底喝了多少水啊!
怎么就没个完了呢?
完事儿后被男人重新抱上床,她整个人都是木的。
陈虎把恭桶提溜出去洗刷干净,又装了些草木灰进去,重新拿到屋里,想了想,他又退了出来,将桶放到了门外。
等他忙完回屋,床上的女人紧紧闭着双眼,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贴着墙,背对着门。
陈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吹灭了油灯,上床合衣躺下。
没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不轻不重的鼾声。
柳杏儿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她偷偷转身,盯着男人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很是作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往男人身边挪动了一下,扯开被子,勉强给男人盖上了一点儿。
不是她抠门儿,是被子太窄!
给男人盖住她的背脊就会漏风,给自己盖住,男人就得有半边身子露在外头。
她只能尽力不碰着男人的身体,勉强用被子把两人都给盖住了。
为了给男人盖个被子,累她一身汗。
无论如何,若不是这个男人将自己扛回来照顾,她这条小命儿就交代了。
因为靠得太近,柳杏儿的鼻尖萦绕的全是男人的气息,干净的皂角味道。
她的精神在男人的鼾声中慢慢放松,睡着之前想着,好难得啊,古代的村子里还有这么干净的男人。
柳杏儿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鼾声就停止了。
男人的眼睛忽然睁开,他转过身,将人一把拉入怀中,稀罕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是有媳妇的人啦!
男人的脸在黑暗里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怀里的女人猫儿似的拱了拱,小脸儿贴在他的胸口,睡得香甜极了。
柳杏儿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一夜未眠,小心翼翼把她挼了一遍又一遍,挼的过程中生怕她醒来,她一哼唧,男人就立刻不动了。
许是怕被她发现什么端倪,村里的鸡都还没有叫头遍,男人就悄悄起身,帮她盖好被子,取了墙上挂的弓箭出屋。
柳杏儿早上是被鸡汤的香味给馋醒的。
恍然间,她还以为自己没有穿越,直到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小孩儿阴测测的小脸儿。
哎呀妈呀,这一眼差点将她吓回娘胎!
小孩儿将一个豁口的陶碗重重杵在破柜儿上,凶巴巴地朝她吼:“吃饭!”
“饭吃完了喝药!”
“你敢死,让我爹亏钱,我就把你的尸体卖给别人配阴婚!”
真是气死他了,爹竟然让他把野鸡炖了熬粥!
一只野鸡能卖五十钱儿呢!
自打这个女人进门,爹就开始败家!
柳杏儿:。。。。。。
父子俩一个嘴凶,一个嘴毒,配得一脸!